十三少騎拉著豆蔻跳起舞,唱起軍歌,豆蔻的歌喉又是極好,月光之下,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照的豆蔻的臉上,泛著熒熒之光,好似夜裡的螢火蟲,雖小,卻如同精靈普通,惹人垂憐,薛子龍的目光中忽的泛了濕,參軍數年,打仗的都是赤皮黑膊的老爺們,竟是冇想都,本來女子的聲音,能如此震驚聽心,不由多看了豆蔻兩眼。
“這時候,敢問另有甚麼比吃更首要,如此甘旨的野味,如此美好的夜色,另有鐵血軍跳舞,豆蔻的歌聲,如何不曉得及時行樂呢?”方晴吧吧的說著,好似身邊的孟青山全然不是她本日新婚的夫婿,而是軍中的哥們。
方晴緊挨著孟青山席地而坐,盤著腿,大口啃動手中的鹿腿,乃至滿臉滿手都沾滿了烤肉的佐料,全然冇有用心坐在劈麵,雙眼醉意昏黃的趙治。
趙治看在眼中,臉上卻紅一陣白一陣,端倪間微皺,一股酸酸的醋意在心中湧了上來。
冇有紅妝,冇有鳳釵,冇有蓋頭,更冇有當日藥神穀的聲聲嗩呐,隻要簡樸的紅燭,隻要鐵血十三少騎和豆蔻在一旁透暴露的逼真祝賀。
說罷,兩人在烏國中列麵前扣手賭咒,趙四取了鐵血軍的軍符匕首,劃破了趙治和方晴的手指,兩人的血緊緊的融會在一起,纏繞著,流淌著,殷紅一片。
孟青山倒是對烤肉冇有多大興趣,隻是一罐罐的灌著清酒,眸子中亦是冷如月色的昏黃,卻懷揣了全部天下的憂愁,和一旁冇心冇肺的方晴倒是光鮮的對比。
未等方晴回過神,趙治正襟端坐在正堂之上,趙四仍在一旁,麵色暴露不易發覺的含笑,倒是鐵血十三少騎,顯得鎮靜極了,彷彿自從流亡以來,除了那次四皇子躲在嬌子中經曆的心驚肉跳一幕外,其他時候,日子都過於平平和淒苦了一些。
“方女人,現在,你也算真真正正……是我們鐵血軍的人了。”趙四的眉宇中揚起溫潤的笑意,好似家人普通。
不大會兒,豆蔻送來的燃香,遞在趙治和方晴手中,倆人跪在蒲草團上,對著一副空牌,正言道,“黃天在上厚土鄙人我,烏國列祖列先在上,母親烏桑夫人在上,烏國第四皇子,趙治,本日與方晴結為異姓兄妹,今後,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如有一日,趙治得其幫忙,管理天下,當認方晴為遠親皇室,享公主之尊,戴公主之名,如有違背,國毀治亡。”
兩人越靠越近,孟青山環繞著方晴,方晴則鑽在孟青山的懷中悄悄細語,固然竊竊,但是姿式確實在在的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