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然肯定尤芷華對飛霜這個奴婢冇少威脅,恐還諸多刁難。
程月棠神采一變,小蝶嚇得倉猝於低下頭去。
程月棠聽完,才擺擺手,讓小蝶不必持續拘著。
月光下,她竟能看出飛霜的身子瑟瑟顫栗,低著頭,不敢插話,看起來仿若不久前被尤芷華好好的經驗了一頓。
“蜜斯,睡了嗎?”
如果旁人看來,這大抵是好一副主仆情深。
如同飛蛾撲火普通,頭一次又一次撞向樊籠,程月棠看著籠內幾近猖獗的毒蛇,用黑布將鐵籠袒護,順著笛聲處走去。
“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還需我來教你嗎?”程月棠本不想起火,不過常日裡對這些婢女過分放縱,讓小蝶也活的更加安閒,一張嘴竟不知孰輕孰重。
“無礙,恐是這兩日我未曾歇息好,也扳連了她。”
程月棠含笑著,撇頭看向尤芷華,竟能瞧見她緊蹙的眉頭,與恨不得把飛霜殺之而後快的神采。
芍藥點頭,將香爐擱在了程月棠的塌邊。
推開房門時,波瀾不驚的臉上閃現出笑意,就如同離讓尤芷華血債血還的光陰,已在逐步收縮。
也許是尤芷華做了那麼久的小白兔,一向以來順風順水,還是第一次出了那麼大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