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蜜斯,是奴婢不好,大蜜斯大人大諒,諒解奴婢這一次不對吧……”
程月棠莞爾,腦海裡策畫著這些光陰的一件件事。
在程月棠的調笑下,她底子笑不出來,卻還要看著程月棠微勒著唇角,神情間的鎮靜卻未曾粉飾潔淨。
不過隻是在某些事情上裝傻罷了。
“姐姐那麼晚另有閒情逸緻吹笛?”
“姐姐,你看飛霜這是如何了?”
程月棠核閱著尤芷華那張普渡眾生的眉眼,強忍著笑意。
尤芷華在程月棠一句話下規複的極快,一瞬又規複了慈眉善目。與飛霜提及話來,更是輕聲細語。
程月棠聽完,才擺擺手,讓小蝶不必持續拘著。
可飛霜現現在是尤芷華身邊的人,程月棠於情於理都不適合再說些甚麼,隻得乘著夜色轉成分開。
程月棠往飛霜身前微傾著身子:“需不需找大夫為你看看,開兩幅安神湯?又或者我讓廚娘按老方劑送過來。”
“讓飛霜去安息幾日,她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恐是照顧不好姐姐的。”
程月棠神采一變,小蝶嚇得倉猝於低下頭去。
程月棠目睹著尤芷華睜眼說瞎話,不過笑了不語。
“蜜斯,那麼晚你去哪了,我和芍藥都燒好沐浴水了。”
“是受了甚麼委曲是嗎?本日我同mm都在,如果誰給你委曲,便說出來,我既是你的主子,定然會為你做主的。”
心中已然肯定尤芷華對飛霜這個奴婢冇少威脅,恐還諸多刁難。
如果旁人看來,這大抵是好一副主仆情深。
心中更在尤芷華各種行動下篤定她身後恐另有彆的權勢。
隻要等深夜吹笛,喚蛇歸回。
程月棠神情倦怠的於床榻坐下,小蝶倉猝迎到程月棠跟前,眼神中竟是到處體貼。
“無礙,恐是這兩日我未曾歇息好,也扳連了她。”
小蝶倒也懂事,低垂著視線便在程月棠跟前叩首認錯。
那些毒蛇自不能留在府中太久,事情做起來一刻也不能疲塌。
“這些日子蜜斯安息的不好,奴婢特地跟嬤嬤討了些安神香來給蜜斯點上,嬤嬤還說,讓蜜斯你照顧好身子骨,如果再睡不著,就出去看看大夫,彆把本身的身子拖垮了。”
程月棠含笑著,撇頭看向尤芷華,竟能瞧見她緊蹙的眉頭,與恨不得把飛霜殺之而後快的神采。
小蝶走後,程月棠盯著桌上搖擺的燭光站起家來,臉上笑意閃現,剛纔無法頭疼之態已然散去,指尖來回敲打著桌麵,彷彿如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