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程月棠眼中,卻隻感覺尤芷華欲蓋彌彰,諱飾究竟,並且飛霜在尤芷華身邊那麼久,指不定對某些事情,還是知戀人之一。
而程月棠現在要考慮的,便是如何一擊回馬槍殺的尤芷華措手不及,又不會傷她半分。
尤芷華不敢明目張膽的在府中尋蛇。
程月棠含笑著,撇頭看向尤芷華,竟能瞧見她緊蹙的眉頭,與恨不得把飛霜殺之而後快的神采。
小蝶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便當著程月棠的麵連連發誓不再胡說八道。
隻要等深夜吹笛,喚蛇歸回。
“大蜜斯,是奴婢不好,大蜜斯大人大諒,諒解奴婢這一次不對吧……”
“姐姐身子骨欠佳,還是早些安息。”程月棠指尖輕撫過她稍顯薄弱的衣裙:“飛霜,姐姐她穿的薄,你先陪她進入安息,莫要再把身材熬垮了。”
“這些光陰,該不會是蜜斯在想齊王,才夜不能寐吧?”
芍藥的聲音在屋外響起,程月棠看著搖搖擺晃的燭光:“未曾。”
聞此笛聲,於程月棠臨時安設蛇的後院中,傳來毒蛇躁動不安的響動。
剛纔的話,程月棠並未再反覆一遍,不過撇過甚核閱了一眼飛霜的麵色。
“姐姐可曉得飛霜這是如何了?來照顧姐姐前,這丫頭機警懂事,如何纔到姐姐這一些光陰,便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有些話當講,有些話不當講,還需我來教你嗎?”程月棠本不想起火,不過常日裡對這些婢女過分放縱,讓小蝶也活的更加安閒,一張嘴竟不知孰輕孰重。
如同飛蛾撲火普通,頭一次又一次撞向樊籠,程月棠看著籠內幾近猖獗的毒蛇,用黑布將鐵籠袒護,順著笛聲處走去。
嫋嫋青煙下,程月棠竟感覺本身倒也有些倦怠……
“飛霜,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我本日才知你原會吹笛?也不曉得姐姐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婉轉的笛聲倒是跟誰學來的?聽起來笛聲委宛空靈,惹人入勝。我本來都入眠了,卻仍還是被笛聲引到姐姐的天井中來。”
推開房門時,波瀾不驚的臉上閃現出笑意,就如同離讓尤芷華血債血還的光陰,已在逐步收縮。
月光下,她竟能看出飛霜的身子瑟瑟顫栗,低著頭,不敢插話,看起來仿若不久前被尤芷華好好的經驗了一頓。
拿不準尤芷華真能找到機遇侵犯與她,還是本就是彆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早就對程家有所壞心……
程月棠莞爾,腦海裡策畫著這些光陰的一件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