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朗聽著些許耳熟的聲音,儘力地回想了半天還是一無所獲,直到進了屋子後,他和灰衣人對視而望。
為首的灰衣男攔住他,放佛就是要程夜朗百受折磨一樣,恨恨道:“這臭小子就是為了讓你給他個痛快才激憤你,切莫隨了他意,你喜好玩玩他也行。”
目睹著其他幾人的眼中都有了忐忑不決之意,灰衣人暗罵一聲,一道寒光立時脫鞘而出,筆挺地架在了程夜朗的脖頸上。
灰衣人一腳踹來正在解褲帶的褐衣人,怒喝道:“這臭小子曉得得太多了,未免再出不測,現在就該剁了他。”
孱羸不堪的程夜朗乍聞此言,氣得五臟生火,嚇得神魂俱失,恨不能昏死疇昔。
她緩緩抬起冷冽通透的眸子,掃視身著各色衣衫卻蒙著黑麪巾的幾位大漢。
褐人男人蒙著臉,程夜朗天然看不見他的麵孔,可這句話如刀子硬生生割得他生疼,從小便被人嫌棄麵孔醜惡,最容不得人提起。
當下大怒,一把將程夜朗扔在地上,氣呼呼地踹上幾腳,嫌猶不解恨。
褐衣大漢伸手在他臉上抹了抹,見到他漂亮無匹的樣貌喜不自禁。
灰衣酋首立時謹醒過來,趕緊規複好平靜之色,詭計用言語穩定世人的驚駭:“此女長於抵賴,大師不必擔憂,她若真的埋了伏兵,恐怕早就衝出去了,那裡還會多言。”
“哈哈,目光陋劣至極,家父在族人裡也不過一介蜉蝣,更何況一個戔戔的孺子,隻要保持住程家的臉麵,捐軀一個毫無作為的孩子,算得了甚麼。”程月棠仰天發笑,毫不粉飾地嘲笑這些人的笨拙無腦。而她負在身後的手掌卻將近攥出血來,她隻要一步步引誘悍徒的思惟,待機而動。
褐衣男人恍然大悟,規複了淫邪的神采,拉啟程夜朗的身子,拖向荒廢的屋子:“哥幾個在內裡候著哪兒行,進屋子避避雪,反倒更加安然。”
程月棠死力節製住顫抖的身子,思路飛速運轉,程夜朗被世人的壯碩身材擋著,她隻能從裂縫裡瞥見那伸直的身子,但從灰衣人方纔拔尖而刺的行動能夠猜出,程夜朗必然還冇有來得及被害死。
幾人聞言,都嚇得盜汗涔涔,想到內裡已備好了千支弓箭捕他們就逮,節製不住地驚駭起來。
她不能露怯半分,看世人的目光恍若死屍,可惜不已地點頭:“哎,我不幸你們不過是替死鬼,才勸大師棄暗投明,可惜有人笨拙如豬,一心送命。”
灰衣人怨毒地剜著程月棠,全部屋子泥土為牆,冇有窗戶裂縫能夠窺測屋外的環境,獨一的出口卻被程月棠占有,天時天時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