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次南境水患一事再出甚麼岔子,程月棠也隻得望而興歎無能為力了。
前些日子長公主得聞程月棠失落,心中也是極其焦心,何如府中喪期未過,她不便出門走動,故此隻能讓唐矩去秦國公府體味環境。
程月棠看著楊季修慍色漸盛的俊臉,不由歎道,“如此也隻是說說罷,且不說你與他之間的交誼,便是為了對於楊越遙,我們也得幫他才行。”
女子愛美乃天經地義之事,更何況程月棠從小便是花容月貌之色,現在更是出落得儇兮動聽。再者她身為秦國公府長女,又是老天子親封的霄陽公主,如果被人曉得身上如此之多的疤痕,隻怕會讓人笑掉大牙。
待得楊季修與太子前後離京,程月棠的傷勢也已無大礙,已然能夠下床行走。
楊季修思考一陣道,“本年南境水患非常嚴峻,父皇如果在這個時候讓太子去措置,隻怕他不會聽我們的勸言。”
長公主聞聲一歎,“另有甚麼看不破的,之前老是明哲保身,到頭來卻落得如此成果,現在若再是如以往普通,隻怕唐氏門楣畢竟要砸在我手裡。”
長公主聞言道,“老爺子之事多虧秦國公府幫手,唐氏才氣安然度過一劫,我未曾謝你,你倒是先請起罪來了。”
隻是看著本身身上的疤痕,程月棠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暢。
現在程月棠被救回,老天子自是將重心轉移到了其他朝政之上。南境水患眾多已成常例,幾近每年都會產生,但是本年災情尤其嚴峻,南境十六州,五十八個郡縣全都受災,受災百姓多達百萬,乃是宋明開朝以來最為嚴峻的一年。
但是程月棠與楊季修心中都清楚的是,如果太子接辦了此事,楊越遙定然會在南境使手腕,讓太子不能完成賑災救民的事件,到時候,太子在老天子麵前一樣會落空話語權,東宮之位隨之岌岌可危。
楊季修對太子的絕望比之老天子更甚,從最開端的城郊試馬案,到厥後的烏蘇平亂,緊接著寧王府貪賄案,前不久的東涼災黎一事,太子眼中所能看到的隻是一個東宮,出了東宮以外的東西他竟懵然不知。
程月棠沉聲道,“早曉得如此,唐老爺子自刎之時便該對楊越遙脫手。”
第二日,老天子在朝堂之上親下旨意,調派太子前去南境賑災,管理水患,安撫災黎。
以是以老天子的脾氣,此次南境水患恰好是一個機遇,不但能夠看看太子到底有冇有本領,還能夠籍此打壓一下楊越遙在朝中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