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季修固然是親王,但在朝中並無實權,在禦史台更冇有人脈。如果當真一刀砍了這高鬆,楊越遙定然要以此為藉口狠狠的參楊季修一本。
高鬆嚇得渾身直顫栗,高低牙床不斷磕碰,一句囫圇話都說不明白。
兩人頂著日頭趕了半天的路,終究來到廊餘鎮。
故此此次將高鬆當場正法一事程月棠纔會想到把這個行俠仗義的名聲推到楊越遙頭上,因為此時不管是楊季修還是楊越遙,亦或者是太子,他們最需求的乃是天子陛下的信賴,而絕非猜忌。
程月棠聞言看了一眼楊季修,猜疑道,“你不是嫌遲誤時候嗎?”
一樣的事理,老天子一旦窮究此事,得知乃是楊越遙所為。再加上前麵幾件事在老天子內心埋下的思疑種子,那楊越遙而後在都城的氣力定會再度減弱。如許一來,程月棠與楊季修在都城行事可就輕易多了。
高鬆聞言怔色,呆呆的看著程月棠,而後緩緩將目光移向了楊季修。
“那隻是說說罷了,此等奇樹當值得一觀,既然走過路過,那便切勿錯過……”
那人來到捕頭身前,在捕頭耳邊瞧瞧的說了幾句話後,捕頭當即便了神采,倉猝朝掌櫃的躬身哈腰連連說對不起。
話音落下,楊季修手中的匕首已然刺進了高鬆的咽喉。
程月棠看了看高鬆,臉上儘是鄙夷之色,而後對著楊季修道,“殺了嗎?”
程月棠抬眼看去,隻見全部小鎮冷僻已極,那裡像是夏季該有的熱烈氣象,的確比沁酷寒冬還要溫馨。
可也恰是如許的衝破,楊季修才明白程月棠身心所受之煎熬,那來自於每日每夜都需提心吊膽的煎熬。
程月棠腦袋已然昏沉,但仍然重視到了鎮上的住民對本身和楊季修有著非常較著的防備之意。程月棠有些不明以是,立即將目光轉向了楊季修。
“那可不必然,你可彆忘了,他手裡的底牌還多著呢,你我如果不謹慎一些,不免會著了他的道。”
“如此行俠仗義之事卻要把名聲推給楊越遙,當真可氣。”楊季修一邊駕馬一邊氣憤言道。
兗州衙門的捕頭帶人前來問話之時,那掌櫃的正在房中燒香拜佛,得聞衙門的人來了,當即嚇得魂不附體想要躲藏。
楊季修微眯眼瞧了一陣,而後搖著頭道,“這裡的人更少了。”
現在有行俠仗義之輩脫手告結束這一惡賊,當真是一件大快民氣的喪事。但是兗州城的百姓卻也奇特,到底是何方崇高,竟如此果斷,連一點動靜也無,這高鬆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