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姀麵色驟變,連容颯都覺出不對來。
“不怕便好,本日若怕,明日該當如何?”
沈蘇姀正有些不懂,那站著的老者走了過來,眸光掃過她肩腰之處似在計量,隨即朝她一拜笑道,“沈女人,老朽奉王爺之命為您做明日打獵所穿之甲冑……”
沈蘇姀渾身暗勁一鬆,正欲撥出口氣,嬴縱俄然傾身道,“既然不肯著甲,明日便存亡由命,彆讓本王護你……”
嬴縱答得極快,好似是隨口對付,又像是極有深意,沈蘇姀眉心緊皺,她們已離了鏡湖頗遠,這一起奔馳更引來諸人側目,這行宮當中,唯他一人策馬揚鞭無上尊榮,他自有他的儀仗能不成一世隨心所欲,可他籌辦將她擺在甚麼位子上?
嬴縱灑灑然坐在主位,指了指沈蘇姀,“她。”
明黃帷帳四周相圍,寬廣草場上數百人禦馬執鞭,佈陣而立,遠處高台上天子與太後攜著各嬪妃按位份落座,俱是將眸光落在底下的少年英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