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和二公主，再是算計他，也不過是為了石碑上的筆墨，為了儲君之位。

周海笑道：“大師稍等。”

慧光雖是資質聰疑，慧根奇佳，但倒是從小在相國寺長大，一心修身，不知女色為何物，乃至，連聽都冇有傳聞過。

“慧光大師，愛家瞧你的神采不太好，是不是昨兒夜裡太辛苦了。哀家命人給你籌辦了清淨的院子，便能夠供你歇息，也可讓大師溫馨為皇上祈福。”皇太後說著，跟他身邊的老寺人周海公公使了一個眼色。

顧如沁昨兒在顧卿雲的麵前，見過慧光，當時因為她和顧卿雲的啟事，並冇有機遇同慧光說得上話。

半晌，幾個婢女抬著浴桶，進了房間，放下水後，便退了下去。

隻是，這粥的味道，怎會如此奇特。

慧光還想說甚麼，卻又被皇太後打斷：“這齋菜要趁熱吃，慧光大師用膳吧。”

他隻感覺渾身發熱，滿身的血脈，都往小腹湧動，炎熱的讓他，恨不得脫了身上的衣服，跳入冷水池子，好好的散散熱。

皇太後和顧如沁，聽得明白是一回事，放人走又是一回事。

一旁的皇太後，見慧光的神采紅的不普通，額頭儘是漢環，呼吸不順，立即給顧如沁使了一眼色。

自是不曉得，現在的身材反應，是為了哪般。

顧如沁笑了笑道：“大師不必在乎。你是父皇的仇人，沁兒替你盛碗粥，也是應當的。”

顧如沁換了一身極是風涼的衣服，從內殿走了出來，來到皇太後的麵前，施了一禮，憂心道：“皇祖母，如果那和尚醒來以後，得知此事，犯了佛門戒律，一時候想不開該如何是好？”

皇太後聽言，揮了揮手，試意黑影退下去，朝內殿喊了一聲：“沁兒，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

慧光眉頭微蹙，平平的淡：“二公主曲解了，貧僧並不是皇上的仇人……”

顧如沁心體味神的，藉著去換衣服，退到了內殿。

剛入浴桶，慧光的神采便變了，浴桶內裡的水，不是沸騰的熱水，也不是他要的冷水，是極中性的溫水。

顧如沁道：“慧光大師謙讓了。我聽祖母說，是慧光大師獻了一顆丹藥，這才救了父皇，又為父皇整夜祈福，慧光大師果然是慈悲為懷，菩薩心腸。這一頓齋菜，是應當的。大師，何必客氣，請入坐。”

這讓顧如沁非常難堪，但幸虧，慧光和尚是個得體之人，固然正眼看她，卻又應了他的聲：“二公主嚴峻了。皇上的病是素和神醫和長公主顧問好的，貧僧隻是在一旁為皇上祈福，這頓齋菜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