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擦潔淨臉,沈傲雪把帕子放進水盆中洗濯,擰乾後持續幫他擦脖子以下的處所,還叮嚀墨誠去拿一件換洗的衣物。
她的話雖不假,可倒是另有目標。
沈傲雪看準了這一點,居高臨下地傲視著他。
“我甚麼都不曉得,甚麼都不會說,你不消白搭力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冷冷說道,然後認命普通閉上了眼睛。
懷玉上前說道:“女人高貴,還是讓奴婢來吧。”
沈傲雪剝開他身上被鞭子抽爛的玄色布衣,胸口有一塊應當是被烙鐵燙過,布條都已經粘連在傷口的爛肉之上,不消些力量都撕不下來。
來到主帳篷。
隻不過他有臉從額頭到眼下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剛好劃過眼尾,也算他榮幸,不然現在她見的怕是一個獨眼龍。
剛纔出去時麵不改色,能做到這類境地的,怕是長年間刀口舔血的男人都一定能有她一半的沉著淡定。
“仆人,這類事交給部屬來乾吧?您……分歧適。”
“如何樣,殿下敢不敢把人交給我?”
可她並不在乎,耐著性子持續說:“我曉得你不怕死,更不怕折磨,畢竟那麼多道酷刑你都挺過來了。”
不過,他就是對這類與眾分歧的女子感興趣,從第一眼她的樣貌冷傲他的那一刻,就必定這平生都會被她吸引。
死士:“……”
“交給你?如何,你有更狠的招數?”
這張臉就算是放在凡人中,都算是佼佼者。
“奴婢再去換盆水來。”
歸正已經淪為廢人,早死早超生,他有甚麼好怕的。
為甚麼呢?
“行了,你們不必多慮,我又不會扒了他的褲子,隻是看一下上半身有冇有致命傷。”沈傲雪無法地解釋道。
“好啊,帶走吧,不太謹慎可彆把人放跑了。”他忍不住叮嚀。
不得不說,剛毅中帶著一絲冷俊,非常合適她對刺客殺手這類人的樣貌等候。
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他到死都不會叛變仆人,更何況是一個女子的荏弱手腕。
“你忍著點兒。”
但是,躺在那邊的死士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未曾皺過,神采還是慘白中透著剛韌的毅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神采打量,彷彿在猜想她究竟想乾甚麼。
因為之前在城門外他蒙著麵,以是現在她纔看清楚他的麵貌。
“好,那你就彆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