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卿看著那條紅如火的羅裙,悄悄眯起了眼。她伸手抓起羅裙的一角,在桃夭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放到鼻子邊悄悄聞了聞。
半晌,蘇晚卿嘴角暴露了一絲嘲笑:“公然。”
裴謙也笑了,眉眼間模糊還帶著一絲委曲:“謙說的是究竟,怎的就成誆母後了?”
曲新柔從鳳椅高低來,親身將裴謙扶了起來,柔聲嗔道:“母後說過多少次了,不消行那些虛禮,你呀,就是不聽。”
天離國的皇上當年最看好的也是他,乃至已經決定要將皇位擔當權交給他了。誰知天妒英才,在六皇子十五歲那年,身中劇毒,導致腿部殘廢,俊美的麵貌也被毀了,隻能戴著麵具示人。
蘇晚卿無辜的看著她,“我如何曉得?”
桃夭冷靜地擦了擦額角的汗,她也想撿明白菜啊。
“你將方纔她拿來的衣服給我瞧瞧。”
桃夭一驚,“大蜜斯,您不會要穿這身衣裳去宮宴吧?那如何行?”
蘇晚卿接過衣裳一看,的確,在裙角一個不甚奪目標處所,印著一朵小巧精彩的杏花。
她邊說著邊將裙子鋪展開來,與此同時,包裹內一件紅色的霓裳輕紗也滑落了出來。
“對了謙兒,傳聞前幾日你六皇弟身子骨又惡化了,你得空了去看看他吧,趁便替母後帶些補品去。”
另一邊,偌大的天離國皇宮內。
桃夭:“……”奴婢覺得您甚麼都曉得呢。
桃夭愣住了:“甚麼藥?”
桃夭抬開端來,大眼睛亮晶晶的,“大蜜斯,這但是琉璃閣的衣裳呀,你看,這裡另有琉璃閣獨占的杏花標記呢!”
桃夭放下那條裙子,依言將方纔蘇晚月丫環遞來的托盤拿到蘇晚卿麵前。
蘇晚卿懶洋洋的又躺回了躺椅,無法道:“你蜜斯我有這麼傻嗎?”
曲新柔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問道:“對了,再過幾天那青霄國的公主不是要來了,你籌辦得如何了?丞相府的大蜜斯安撫好了嗎?”
曲新柔眉眼帶笑的看著他,“你呀,從小就會說這些好聽的話誆你母後。”
桃夭依言將那紅色包裹拆開,冇想到一抖,竟然抖出了一條淺藍色的長裙!在裙裾上還繡著點點精美的紅梅,煞是都雅。
“是。”
一身淡綠色繁花宮裝,外罩一件金色薄紗的端莊貴婦人正坐在鳳椅上,底下一名俊朗的男人正在存候,他抬起臉來,鮮明是二皇子裴謙。
“不過……”蘇晚卿話鋒一轉,又道:“過幾天就曉得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