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悄悄搖了點頭低低道:“她原是府裡的執事媽媽,這一貫卻實在被人踩到了腳底,這會子獲得老太太的正視,豈不要顯擺顯擺,奴婢私心想著既然得了老太太正視,又在五姨娘麵前顯擺,必定會晤露對勁之色,可她卻好似不大甘心似的,嘴裡嘟噥道巧宗兒那麼多,偏要指派她去甚麼廢苑,當時她也隻是自言自語,奴婢聽得不大逼真,也許是奴婢聽錯了也未可知。”
內裡的媳婦都笑道:“姨娘鬨了半日,這會子另有好多事都將來得及回呢。”
快意嘲笑道:“姨娘明白就好,我這裡事多,一時候照看不過來也是有的,何況聽聞本日二姐姐去了她外祖母家,明兒更加要忙了,五姨娘丟了薔薇硝也不要緊,趕明兒等我偶然候用那薔薇花為你製成粉也是一樣能治癬的,那樣也用不著官中的錢了。
快意笑道:“你說。”
五姨娘一聽心內大喜,誰都曉得三蜜斯不但醫術高深,還會調弄花兒粉兒製成胭脂膏子,隻是三蜜斯常日裡太忙,也顧不上製膏子,比來為著治五蜜斯的臉倒抽暇製了些美容去斑的膏子,那五蜜斯的臉上一日好似一日,連五蜜斯那樣的臉三蜜斯都能治好,更遑論她臉上的癬了,隻是三蜜斯與她不大對,怎好好的肯為她製薔薇粉,想著,卻不由的笑道:“哪敢費事三蜜斯為我製薔薇粉?剛纔我不分青紅皂白的鬨了一場,心內又愧又悔,更不敢讓三蜜斯再為我費心。”
快意笑道:“既然姨娘體恤快意,那快意也無需再費心製粉了。”
五姨娘嗬嗬乾笑兩聲道:“遲誤蜜斯辦事了,我這會子就走。”說著,便帶著雙喜去了,到了半路又叮嚀雙喜道,“待會你瞅著三蜜斯冇事的時候再跟她去說說,至於如何說纔不會丟了我的臉麵你應當清楚。”說著,忽眉心一動,又叫回雙喜低聲私語道,“那日在菊心苑三蜜斯那樣說我,我到底內心不平,方纔聽她繁華家的說得了甚麼巧宗兒,又是甚麼廢苑的,不如你……”
正行到一半,那雙喜卻謹慎翼翼的走過來道:“啟稟三蜜斯,剛五姨娘歸去一再怨怪本身不該駁了蜜斯的美意,這會子她的臉又作起癢來,她臉薄不美意義再求三蜜斯,奴婢不忍看著五姨娘享福,這才大著膽量跑來求三蜜斯給五姨娘製些薔薇粉治癬。”
雙喜道:“剛我瞥見繁華家的來找五姨娘就感覺冇甚麼功德,因著那日為了四姨娘,三蜜斯打了繁華家的,繁華家的內心恨著三蜜斯才攛掇五姨娘來鬨的,這本也冇甚麼奇特的,令奴婢奇特的是,自從三蜜斯當了家那繁華家的在府裡便再無執事的權力,如何好好的她說老太太又指派了她一件巧宗兒,更奇特的是奴婢當時看她神采不好,一點也不像得了巧宗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