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剛服下藥,那蕊草已孔殷切的跑了出去,那臉上卻帶著深深的手掌印子,想必待在柴房裡一晚必是被折磨了一番,連頭髮都狼藉的來不及梳理,她一下跑到床邊跪了下來,搭在床沿上的手指禁不住的顫抖,似被夏季北風掃落的樹葉普通淒淒然:“蜜斯,蜜斯你如何變得這般模樣了?”
冬娘見蕊草膝蓋排泄血來,從速和春香將蕊草扶起,又拿了剪刀悄悄剪開膝蓋處的褲子,二人看著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蕊草的膝蓋上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小血洞。
“你莫急,看著凶惡,四姨娘倒是被救了返來。”快意安慰道。
蕊草又道:“若不是三蜜斯脫手相救,我家蜜斯還不知會落到甚麼地步,怕是這會子連命也冇了,她好不輕易得了一個孩子,偏又遇見如許暴虐心腸的人費經心機的害了她,奴婢恨隻恨本身冇用,不然就算拚了死那要與那仇敵同歸於儘。”
快意將手裡殘剩的田七粉交給蕊草,又開了一些產後保養的方劑交於人去抓藥,等站起家來,方感覺肩膀痠痛,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縱使她醫術不凡,想要根治那浸毒已久潰敗的身子也需求一些光陰,冬娘見她累了,忙扶著她回晚晴閣。
那丫頭回道:“奴婢是新進府的丫頭,姑姑天然認不得。”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
冬娘點頭道:“倒底是蜜斯思慮全麵,連那蘇嬤嬤在臨死之前都口口聲聲說二夫人待蜜斯分歧普通,此時蜜斯若不去行孝道,更待何時?”
冬娘接著勸道:“蕊草,你細心想想蜜斯的話,昨兒你若不是那樣心直口快,怎會讓那些人尋了你的錯處將你關押起來,害得四姨娘單獨一人麵對,固然二夫人派了彩虹來奉侍,隻是就算彩虹奉侍的再好,豈能比得上你知心?”
“你好臉生,是哪個房裡的丫頭?”冬娘見那小丫頭說的有鼻子有眼,清楚是在警告蜜斯蘇嬤嬤要找她報仇,想讓蜜斯驚駭。
她抬腳緩緩朝著容香苑的方向走去,春香迷惑道:“三蜜斯……”
快意伸手接過春香遞過來的紗布,又替蕊草將敷了田七粉的傷口包紮了一下,淡淡道:“不管是恨也罷,怒也罷,統統都放在內心,若不曉得藏鋒芒那隻會害了你本身。”
蕊草一聽隻感覺如夢方醒,趕緊又打了個千兒道:“多謝三蜜斯提點,原是奴婢太胡塗了,為了逞一時之快反倒趁了彆人的情意。”說完,又對著冬娘道,“冬娘姑姑的話奴婢都聽出來了,今後再不會如此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