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微微上揚,隻悄悄笑道:“如許的你方纔可親敬愛。”說完,又意味深長問了句,“我可否喚女人芳名?”
快意正沉浸過往,忽聽得他說了這麼一句,方回過神,趕緊轉頭看去,那有半小我影,她憤恚的哼了一聲道:“我冬娘姑姑在哪?”
她又問道:“莫非孃親叫我酒兒便不能一輩子快意了麼?”
孃親卻感喟道:“莫非你連個念想也不給我留麼?畢竟是我負了他。”
當年的她不懂孃親和父親對話的含義,本日她一樣還是不懂,她不懂為何孃親要給她起這麼奇特的字,就連老太太都曾不悅的說好好的女孩子都被這字號帶累了,清明淨白的大師閨秀如何能喚酒兒,聽著就不尊敬,讓今後誰都不準叫了。
快意點頭道:“天然能夠。”
玄洛見她臉上竟暴露少有的小女兒神態,俯身望著她,似感覺她的一彎玉輪似的眸子非常敞亮動聽,山中風拂過,吹亂她的秀髮,他想伸手為她拂去亂髮,半空中,手劃過一個標緻弧度,卻堪堪停在那邊,定定的望著她秀致的眉,眸光下移,似被她清冷如月的目光融了出來。
當時她兩人姐妹情深,甚麼內室話兒都說,那畫中女子不但懂醫,一手紙繡技藝更是精彩無雙,隻可惜那畫中女子此生隻繡過一副鳳凰於飛便不再繡了,至於那鳳凰於飛究竟在那邊也無從得知,母親也隻是見過那幅繡品一次,當時她便歎那繡品是驚世之作。
玄洛悄悄的看著快意,見她目光好似定在某個虛空的位置恍忽的發著呆,本來他也隻是起了戲弄摸索之心,因為在他很小的時候偶然在母親的屋子裡發明一副畫,翻開來看那畫裡倒是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與沈快意非常類似,特彆是一雙眸子更是神形俱似。
“你往右走十步便可看到了。”他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盯著她,她從速向右走了十步,果見冬娘姑姑正依托著樹躺在那邊,她一個箭步,腳下又是一滑,還將來得及呼救,他一個詭異的身形閃過,她仰著躺倒在他懷裡。
“酒兒。”玄洛悄悄喚道。
他總感覺沈快意就是那畫中女子所生的女兒,不然這世上怎會有如此類似之人,以是他本日用心喚她酒兒,倒是想看她作如何反應,又忽一想,她若真是酒兒,那她與他難道自小就定了親,想著,內心有種甜絲絲的感受,隻可惜,他是命不悠長之人,甜美以後也隻剩下苦澀。
她的指尖觸及他腰間冰潤的玉笛,臉上又是一紅,眼睛回望著他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