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初升,水樣般的月色自天涯間輕瀉而下,淡淡黃色霧光覆蓋在草青色紗窗之上。
俄然,一陣狠惡的痛再次襲來,她滿身被鹽水澆了個濕透,她聽到她的輕笑聲:“姐姐,對不起,你瞧mm真不謹慎,把你的眼睛剜了,唉!mm我不謹慎的時候實在太多,當年若不是我娘和我不謹慎,你娘也不會死的那樣慘,另有沈景楠,你那敬愛的弟弟也不會葬身火海,嗬嗬……姐姐,你說是不是mm太粗心了?”說著,她雙手擊掌,冷喝一聲道,“帶出去。”
多麼諷刺,她這般為他,他卻給了她如許的成果,縱使他將沈秋涼納為秋妃,她也冇有如此氣憤過,她咬著牙吐出一口血來,“你和沈秋涼不過是一丘之貉,當了**還要立牌坊,恪兒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最清楚,你若連恪兒也不放過,我必然會讓皇上曉得你統統的罪惡。”
“姐姐,我忘了奉告你一聲,如果不是你跟三郎說你握有奧妙文書,三郎也不會下狠心逼宮,這麼快登上天子寶座,明天是三郎的即位大典,姐姐你是無福瞧見了,唉!真是可惜,三郎滴血認親才曉得恪兒不是他的孩子,哈哈……是mm我為你討情要將讓你們母子死在一起哦!”
她輕笑一聲,看著麵前這端倪如畫的男人,這是她為之愛了十年的男人,她曾經覺得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天,夫君想要的便是她想要的,他想要成為太子,她便幫他篡奪,她為他素手染鮮血翦除前太子及其翅膀,他中了慢性奇毒,她為了替他解毒,孤身一人踏上蠻夷苗疆,差點死在異地,求來神醫為他去毒,她乃至為了他擋了心口一劍,若不是神醫收她為徒,她具有絕世醫術,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死了。
血,不斷的流淌,她的眸子被剜了出來,她痛的昏死疇昔。
“啊啊啊……”恪兒一眼瞥見地上那一團滿身血汙,眼睛已成兩個浮泛的人嚇得大呼起來,但是他曉得這是他的母妃,他顫抖的走向她,蹲下小小的身子探向沈快意的身子。
淒豔絕厲的狂笑聲尤自繚繞,很快便歸於安靜,李秋涼昂首望去,模糊看到一雙浮泛眼眸泣血,妖繞詭異,渾身一顫。
她嘲笑一聲:“再狠也冇有你狠。”她滿眼恨意,心卻死去,這麼多年她愛他如初,何嘗會記下甚麼奧妙文書,她要保住恪兒必須讓他有所顧忌,這也是她獨一能為恪兒做的事,莫離雲生性多疑,她信賴他毫不對不敢再對恪兒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