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負氣喝罵道:“不爭氣的孽障!原覺得這些日子你改了心性,誰曾想你還是這般的胡塗,你若讓沈快意查下去,到最後丟的是誰的臉?我曉得平日是我太縱著你,因著你成了不祥人,我想著要讓你沉沉性子方淡待了你,你可真白孤負了我當日的心。”
夜色深深,月兒躲到烏雲以後,天空彷彿浸在無邊黑暗裡,清清的露水凝整合團如同洗塵般,轉眼間在夜風裡被蒸發乾了,那幽深而又煩複的曲廊沉寂的似探不到邊的黑道兒,唯有暗夜裡的燈火搖擺,沉默穿太長廊,冬娘打著燈籠,蓮青扶著快意的手正緩緩兒走著。
老太太見沈如萱說的情真意切,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臉上微有動容之色,感喟一聲,又轉過甚去沉聲道:“就是因著疇昔我太疼你了,才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率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