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意細細看去,平陽公主的背部有兩道縱橫交叉的燙傷瘢痕,因日子久子,那些瘢痕帶著陳腐的焦黃色彩,燒燬的皮肉翻開著凹凸不平的好似蜈蚣般蜿蜒在那邊,本來滑如凝脂的玉背,已然毀了,隻留下臉孔猙獰的傷。
快意想了半晌,臉上緩緩浮起淺含笑靨道:“待小女看了以火線能曉得可不成治。”
明欣道:“父王天然最在乎母妃,阿誰司羽算個甚麼東西,心眼忒壞了。”
“沈家女人,你可有體例麼?”平陽公主不安的立在那邊,指尖微微顫抖,這身上的瘢痕多少年了她從不會示於人前,常常想起那場大火,她的心彷彿暴風雨前那層層積存的鉛雲,一層一層壓得她氣憤尷尬。
莫戰素有雄才偉略,一心想完成先皇遺言,隻一年時候,天縱國與楚夏國由表白上的戰役允式走到了對峙麵,身為楚夏國太子側妃的平陽公主受儘太子虐待。
楚夏國太子說她是特工,竟然將她拖入馬棚當中,發情的公馬不斷的饒著她打轉,她又氣又羞,太子隻站在一旁大笑大呼,命侍衛將她衣服扒光與公馬交配。
快意依言而入,卻見平陽十指纖纖,輕解開流彩飛花蹙金翬翟衣,暴露脖頸處烏黑玉華的肌膚,漸往下看,那肌膚上倒是……
當時天下分為五國,各國之間年年交戰,相互兼併,耐久的戰役讓天縱國的百姓處於溫飽交煎當中,官方乃至產生了易子而食的人間悲劇,莫令風勵精圖誌,派使者壓服五國中相對強大的楚夏國締盟,並將平陽公主嫁入楚夏國和親。
平陽含笑道:“無妨。”說著,又伸手拍了拍明欣的頭笑切切道:“你這孩子,莫非不準我體貼體貼你母妃不成,我隻不過想問她一些關於你母妃身材的話罷了。”
明欣撅起嘴道:“公主姑姑和母妃說甚麼悄悄兒話,莫非明欣也不能聽麼?”
快意正要分開,平陽公主卻道:“沈家女人莫走,我還要問你些事。”
平陽公主鄙棄倫理綱常將平生的癡情悲念,固執情愛都用在了偶然身上,偶然自小削髮,不但年青有為並且才調橫溢,他平生誌向用心梵學,隻是縱使他堅如盤石,也抵不住平陽公主的熾火烈情,幾番彷徨,幾番躊躇,他畢竟躲不過塵凡間的情愛。
那是一段早已被塵封的舊事,十八年前,平陽公主年方十五,當時恰逢建朝初期,百廢待興,先帝莫令風帶兵叛逆顛覆前朝,逼得前朝天子引劍自刎,前朝餘孽不時舉兵造反,又兼他國虎視眈眈,內憂內亂,令先帝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