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蜜斯是去還是不去?”環佩小聲問道。
沈秋涼甚麼都好?就連她身邊的丫頭也是好的,她沈秋彤到底在孃的眼裡算得甚麼,剛纔沈秋涼還讓她去外祖母家待著,憑甚麼這會子她要分開侯府,娘病的不輕,她若走了,豈不是落下不孝的名聲。
“蜜斯何必來拿奴婢撒氣。”環佩抬了頭,那右邊臉頰已高高腫起,她也不敢非常大氣的辨駁道,“非是奴婢比不過彩喬,更非蜜斯你比不過四蜜斯,蜜斯你細想想,夫人和四蜜斯為何要將奴婢也一道教唆走,偏留下彩喬近身奉侍,必定是她們之間有甚麼事要瞞著蜜斯您。”
環佩忙蹲在地上清算了碎茶盞,也顧不得臉上的疼安慰道:“蜜斯你甚麼都好,輸就輸在心氣兒太直,說話也直,不像四蜜斯嘴上像抹了蜜似的,說出來話可兒的心。”
佳彤苑的小丫頭們見沈秋彤氣色不大好,趕緊閃著一邊各自忙事去了,沈秋彤厲喝一聲:“人都死光啦!還不倒些茶來!”
環佩道:“夫人和四蜜斯讓奴婢去屋外待著,屋內單留著彩喬守著,以是奴婢也未見聽她們說甚麼。”
“不去又能如何著,提及來你們都是些冇用的,跟著我這麼長時候又幫著我甚麼了!”沈秋彤越說越不分忿,拿眼狠盯著環佩又道,“提及來你還是娘送給我使的丫頭,那彩喬也是從娘那邊出來,如何的你就不如彩喬在娘跟前得臉,你們疇昔可不都是娘身邊的二等大丫頭麼?”
“啪!”的一聲,沈秋彤立時大怒,伸手就重重打了環佩一巴掌,連動手裡的茶水都打翻在地,環佩烏黑的臉上捱了一掌早已腫脹起來,那嘴角溢位一抹猩紅的血痕,她儘管低著頭,特長拭了血,沈秋彤罵道,“冇用的賤蹄子,我比不過四姐姐也就罷了,現在連你也比不過彩喬,半分事也幫不上我的忙,要你們這些賤蹄子有何用,趁早滾出去。”
“娘公然思慮全麵,女兒日日待在家中也不知那瑤池舫是甚麼樣的處所,但聽娘所說總歸錯不了,看來此次三叔是鐵了心的想要擺佈沈快意了,如許恰好,也可省了我們脫手,隻是萬一今後鬨起來三叔說銀子是娘給的又如何是好?”
“三房因著你三叔早被敗光了,常日裡娘當家的時候,也常賞三房一些銀錢,何況娘給你三叔銀錢的時候隻說是看在瑞哥兒現在到了入家塾的年紀,要製新衣服,要籌辦筆墨紙硯,還要備贄見禮給教員,以是多賞了些兒。
沈秋彤氣得一抖伸手指著她道:“依你之意,竟是我這做主子的反帶累了你這賤婢不能在娘跟前得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