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四幾杯酒下肚便開端麵紅耳赤,幾日的清湯寡水,又聽著劉麻子那滾滾不斷的淫詞豔曲,不由有些浮想連翩,血氣上湧。
“說到大蜜斯,老弟之前說得極是!要說這幾年,我們這大蜜斯但是出落得花容月貌,我如果老爺,如許標緻的蜜斯也該從速接回京去,放在府裡看著也舒暢啊,三年孝期早就過了,也不曉得老爺如何想的?”
“老弟此言差矣!老兄我之前冇有見地過,也覺得我那小桂花是個頂好的,可自從見了那胭脂女人,才曉得,甚麼叫做,阿誰啥,哦,對!他們口中的‘美人’!哈哈,便是那美人!那眼神,那皮膚,那身材,那風情……嘿嘿,現在想起來老兄我還忍不住臉紅心跳哪!哈哈哈!那些文人如何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騷’,要我看啊,我如果能和胭脂那樣的女人一度春宵,便是死也值啦!哈哈哈!……”
劉麻子邊說邊瞅了眼趙四,看那趙四正愣愣夾起那豆腐往嘴邊送,那渾濁的目光充滿了色慾,便曉得沈默雲叮嚀他做的事已經成了一半,看模樣,他來歲還真能娶個標緻媳婦兒了。
“誒!趙老弟談笑呢,像我們這類……,不,不,像我這類粗人,哪能去得了秦淮河邊的青樓楚館啊,不說那邊歡迎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就說在那地界兒傳聞但是一擲百金啊!我如許的可去不成!光入場費便要五兩銀子呢!不過,兄弟你是都城裡來的大管事,去那地兒玩玩天然不在話下了!”
劉麻子便在那“不經意”之間透漏了趙四莊上標緻風情的二旬孀婦謝氏的住處,又說了那謝氏的各種誇姣,隻叫那半醉半醒的趙四心癢難耐,隻盼望著天快些黑下來,好去那謝氏處一探究竟……
“兄弟,不瞞你說,我這下了船後還冇見地過江南女子的風情呐!來了莊子便一向雨雪壓頂,除了幾個大哥色衰的婆子,端莊的姑子蜜斯一個冇見著,便連我們女人和她身邊的丫頭們也冇見著麵呢!都說這江南的水土養人,我們那大蜜斯和她身邊的那兩個之前便是美人坯子,現在不知是否更上一層樓了?嗬嗬,我問你,這江南的女子可真是水做的?另有,你那甚麼桂香班裡的女人真那麼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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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麻子邊說邊夾起了一塊豆腐放到趙四碗裡,悄悄夾個粉碎,道:“你覺得這豆腐嫩?胭脂女人可比這豆腐還要白,還要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