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表示她持續說下去，眼中閃過幾絲興味。

“還不算太笨！”霽月淡淡瞟了她一眼，“雖不知他因何會跟河間王走到一起，但這七萬雄師的壓抑感化是無疑的！至於士族，你覺得士族還是當年在京師的士族嗎？在江南，喬姓比不得本地士族根深葉茂，已在本地繁華了上百近千年，想要壓抑住本地士族，重振名譽，必將隻能仰仗皇室。一手壓抑河間王，一手均衡士族，這一步棋走得當真不錯，真不愧是安肅侯之子！”

“南邊？”長安迷惑道，“先生是說士族在南邊能夠建立起與北方有一爭之力的權勢？還是說，河間王……”

長安猛地轉過甚，看著霽月：“這不成能！安肅侯當初即便曉得將麵對如何的險境也隻是帶走了三萬征北軍，征北軍鎮守北麵邊疆是鐵律，如何能夠隨便變更？”

長安設了頓持續道：“可他恰好料錯的是，士族會不戰而退！他不明白士族好權不假，但他們重家屬的傳承、富強卻遠弘遠於當朝的權勢！也恰是這類謹慎才讓他們得以傳承數百年！士族的南渡帶走了中軍很大一部分精銳力量，剩下的那些，又如何是鮮卑軍隊的一合之敵？”

“可惜了河間王，一步錯，步步錯！”長安聞訊後，不由向霽月感慨道。

長安驚奇地張大了眼：“咦，先生此話怎講？”

而北方其他幾個藩王，都以燕王勾搭外族、皇位來源不正為名，拒不承認燕王的帝位，各自為政。北方完整墮入了盤據混戰當中。

長安曉得本身又犯了忌諱，難堪地吐吐舌頭，不再言語。內心卻莫名地感覺霽月傲慢起來的模樣有幾分敬愛。

霽月麵色未變，但一貫古井無波的眼眸中卻出現了縷縷波紋。好一會，直到又重新歸於了安靜，他纔開口道：“你忘了隱脈的忌諱了嗎？”

果不其然，數月以後，南邊傳來動靜，士族、河間王兩股權勢拔擢已故□□太子宗子承於建鄴稱帝。舉國嘩然，一姓雙帝，亙古未有之事！南邊占著正統，北方燕王建立的朝廷一下子變得難堪了起來。

霽月說話峻厲，臉上卻並無幾分介懷，語氣乃至還帶上了幾分柔色：“懷止，莫急莫燥，你想曉得的，我都會教會你！實在，若說中原必為鮮卑慕容氏的囊中之物，卻也不太切當。應當說，北方將成為慕容氏的天下，而南北分裂已成必定！”

長安這才曉得，霽月雖隱居山中，對山下的環境確是瞭如指掌。長安想，所謂的隱脈能夠也並非完整的不問世事，山下很能夠有這一脈本身的眼線和資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