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雲夢山山腳下,長放心中一片茫然。感覺本身也是魔障了,真的因為當初默蹊先生的一句話就千裡迢迢地過來了。
雲起的身材頓了頓,仰了抬頭,最後千言萬語隻化為一聲感喟般的呢喃:“長安……”以後便再不斷頓地分開了。
“皇太孫呢?傳聞你們豪情極好,你如何冇把他帶在身邊?”
“死了!他們都死於正和殿的大火當中了!”長安垂下眼低聲道。並不是她信不過雲起,她的防備不過是態度使然,皇家現在是再也經不起任何一個萬一了。
她能出一次宮已經是殊為可貴的事了,如何能夠還會有第二次,更何況以默蹊先生的才乾必定早已看出朝堂的搖搖欲墜,如何還會跟她提遊山玩水的事!
出鏢的時候,長安發明鏢隊裡好多都是當初對她各式照顧的熟人。長安規矩地一一打了號召,以後便悄悄地不再說話,全不複當日的活潑嘴甜。男人們大多也都從鏢頭那邊曉得了她的環境,不由心生顧恤,更是一起對她照顧有加。
疇昔,長安就算是掉兩斤肉,雲起都要難受半天,更何況是現在這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幾次都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安撫,卻畢竟不曉得該以如何的態度。
“是我兄長的季子。”
長放內心涼了一半,但想來默蹊先生也不會用一個並不存在的處所來消遣她。長安想,這鬼穀子是個老道,應當跟此處的道觀有些淵源吧,便向山民探聽雲夢山中道觀的地點。
不久後長安城戰亂又起,河間王以燕王勾搭外族,殘害皇室的罪名,要誅殺燕王,燕王反擊,兩軍在長安城外整整對峙了兩天兩夜,鮮卑軍助陣,河間王敗北,崩潰南邊。
雲起苦澀地笑了笑,道:“也好!我會對外說,濟陽公主已死,你……好自為之!”想了想到底內心不安,曉得現在長安必然不想多與他說話,但還是厚著臉皮問了出來:“長安,那你可否奉告我接下來有何籌算,你如許孤身一個小女人,帶著孩子,還受了傷,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他站起了身,最後再深深看了一眼長安,聲音也有些許哽咽:“長安,你保重!”以後狠了狠心,回身而去。
“他……他參軍去了!”
她在長安城涵養了三月不足,正如雲起所說,並冇有人來搜捕過他們!長安養傷期間幾次令人去璟和的住處送信報安然,皆冇獲得迴應。送信人說,彷彿人已分開。長放心中忐忑,不曉得他們那邊是否出了甚麼事,為何會俄然分開!慈安和承兒不知有冇有順利找到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