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不給他機遇，他本身去搶，去締造。

楚晴忽地就想起周成瑾那一身乍眼的緋色衣衫來。

徐嬤嬤痛快地承諾，“是！”

趙睿穿件奇特的青布袍子，頭戴青布帽子，將滿頭烏髮都攏了出來，手裡攥一把木勺，從案上的青花瓷大缸裡挖三勺嫩豆腐，再從中間的小缸裡挖一勺褐色鹵子，然後從一排青花瓷碗裡各捏一小撮似是蔥末香菜等東西撒在鹵子上，就算打發了一名客人。

中間的徐嬤嬤也是一樣打扮，正收錢找錢，分歧的是她的袍子前麵還縫了兩隻口袋，收到的銅板直接就扔入口袋裡，非常便利。

楚晴笑道：“我見鹹味賣得好，就嚐嚐帶鹵子的吧，香菜要一些，蔥花就算了。”她嫌棄吃蔥嘴裡有味道。

年幼時，四皇子尚不感覺有何不好，高歡暢興地跟在二皇子屁股前麵撿他挑剩下的玩意兒玩。

***

“此一時非彼一時，”四皇子啜口清茶，微淺笑道：“之前大皇兄與二皇兄勢均力敵不分伯仲，人都是趨利避害，時勢未明衛國公天然不會等閒站隊，現在大皇兄已經勢敗，二皇兄一枝獨秀，再者我與二女人婚事已定，外人看來，楚家已站在我們這一邊，再多層姻緣也無礙大局……真想看看到底是封甚麼樣的信，如果我把信拿到手，外祖父跟母舅他們就不會眼裡隻要二皇兄了吧？”

趙睿極有眼色地取出幾隻潔淨的瓷碗，滿滿鐺鐺地盛了豆腐腦過來，又指了中間的兩隻瓷缸道：“這邊是澆鹵子的鹹味豆腐腦，那邊小罈子盛的桂花醬，是甜味的，幾位女人想吃哪種口味固然叮嚀。那一溜瓷碗裡放的是蔥花香菜另有茱萸醬，都按照自個兒口味隨便添。”

這空當，徐嬤嬤也瞧見了幾人，跟趙睿交代幾句，趙睿將正在等待的六人手裡的碗儘數收走，一字擺在案麵上，利落地盛好豆腐腦，互換給大家，扯著嗓子道：“今兒店裡有事，再不賣了，各位來得晚的，抱愧了您那，明兒趁早吧。”

徐嬤嬤仍將青布簾子放下，楚晚就朝魏明俊拜彆的方向撇了撇嘴，“冇皮冇臉的，誰奇怪他的東西，穿成那副德行，乍一看還覺得是大長公主家的那位大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