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瑾舉動手讓小寺人換藥,腦筋裡不期然地又想起太子蕭文宣說的話,“你是冇看到她拿簪子紮你時候眼裡的狠勁兒……越這麼烈性越帶勁兒……”
他長年駐守寧夏,兩條腿都有傷,如果跪的時候久了,兩條腿還要不要了?
“她情願跪就讓她跪,”老夫人怒道,“生出來那麼個惹事精,還自發得有臉了。”
年紀不大就有這份心性,看來今後不能小覷了。
老夫人對楚景這個長孫子但是最心疼的,一時也把胡姨娘丟在腦後,當真地跟明氏會商起來。
因夜裡睡得不錯,老夫人表情頗佳,笑嗬嗬地說:“都一把年紀了,再折騰還能換出個花兒來不成?”話雖如此說,仍端方了身子以便明氏打扮。
周成瑾煩躁地想著,就聞聲蕭文宬在中間問道:“你說給我舉薦小我,是誰?”
對於這個用了手腕得來的兒子,胡姨娘先是抱有極大的但願,可一起看過十幾個大夫都說胎相不好,能不能順利生下來還未可知,即便幸運生下來也不見得能結實。
“不乾你的事,”楚溥止住她,“孩子的事情,胡氏內心最清楚。”轉而提及二皇子,“是個能忍的,也有算計。在王府門口差點跪下向我報歉,說昨夜酒醉張狂,偶然中衝犯了曈兒,害得曈兒名聲受損,為了賠償,他情願馬上進宮請旨納曈兒為側妃,可傳聞楚曈不肯意,就改口說給曈兒千畝良田以作嫁奩。我怎能夠應,爭論半天好輕易才推讓了。”
越是如許的人越讓人感到可駭,還不如找茬吵架楚溥一頓,冇準這事兒也就疇昔了。
剛放下筷子,就聽到院子外頭傳來驚天動地的哭嚎聲,“夫人行行好吧,求求你了,給曈姐兒一條活路,夫人再不待見她,好歹她也是將軍的骨肉,身上流著將軍的血。都是為人孃親的人,哪有這麼作踐孩子的?”
楚溥巳初返來後,傳聞此事,隻站在西跨院的門口叮嚀丫環們好生服侍,需求甚麼就跟夫人說,連門都冇有進,更遑論安撫伴隨她。
府醫跟他婆娘一道到西跨院看了胡姨娘,結論是孩子冇了。
老夫人笑道:“這也太張揚了,有日子冇戴它了。”
冇需求為個冇長成的臭丫頭還落道疤。
就是手上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誰能想到阿誰長相甜美,笑起來有一對酒渦的小女人動手會那麼狠?
明氏冇再睡,等楚溥走後也姑息著吃了兩口飯,換過衣裳就往寧安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