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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就瘮人，”暮夏抬頭正瞧見蛇頭衝著本身撲來，“嗖”一下竄出去老遠，“女人，求求你，收起來吧。”

常日來汲古閣的人並未幾，書架上蒙了層薄塵，摁上去便是淺淺的指印。

這兩條木頭蛇都是楚景送她的，雕鏤得栩栩如生不說，蛇身的樞紐還是活的，抓著尾巴身子會主動一彎一彎地扭動。

揉揉眼睛走下樓梯，一眼就看到阿誰穿戴張揚的緋色衣衫的男人正在跟周伯相對而立，氛圍不是特彆和諧。

小女人多數怕蛇，桃花也不例外，拉著問秋的手站在一處，再不敢往前，隻曉得大聲呼救，“來人啊，有蛇。”

“可冇傳聞有女客來？”

問秋見楚曈姐妹出來已經停了呼喊，桃花卻仍叫個不斷。

大不了他賠個不是就罷了。

問秋記得清楚，中秋節那次，也是偶然中碰到這哥倆，兩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楚晴，眼裡幾近要竄出火來。

楚晴仍然踮著腳尖悄悄地回了原處問道：“如何回事？”

暮夏解氣地鼓掌，“該死，再讓她爛心肝算計彆人。還想當嫡女嫁到勳朱紫家去，做夢吧！”她在假山背麵，可把楚曈姐妹的悄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長案上，筆墨紙硯擺放得整整齊齊，案邊放著兩冊兵法，還是前次他找出來隨便看的。

文壯先前還感覺懷裡的人轉動，如何摟著摟著就不動了，低頭一看，人都翻了白眼，頓時額頭沁出滿腦筋的汗，手一鬆，將楚曈摔在了地上。

誰膠葛他了？

楚晞尖叫著喊“姐姐”，婆子們也感覺不對勁兒，有的往大房院回事，有的就向外院跑著去請府醫，另有的恨本身苦衷多，“早曉得來看甚麼熱烈，真要惹上性命官司可如何活啊？”

隔著小半個府邸的大房院，楚溥也正沉著臉問楚曈，“你當真看到了蛇？一大早你不來給母親存候，跑到假山那裡乾甚麼？”

楚晴捏著那隻突如其來的匣子不動聲色地回了倚水閣，翻開來一瞧，是條珍珠項鍊，珠子圓潤亮澤，個頭均勻，更可貴的是還泛著淺淺的粉紅，非常標緻。

問秋穩穩心神假作找東西，東看看西瞅瞅，眼角瞟著桃花等人快走近，取出懷裡帕子往冬青叢一扔，半晌故作欣喜地跑疇昔，自語道：“終究找到了。”

周成瑾在椅子上坐一會，開了木窗往外看，正瞧見楚晴三人往月洞門處走。楚晴居中，披件水藍色緞麵五彩花草紋樣大氅，包裹得嚴嚴實實，像端五節的肉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