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畢竟是主子,楚晴給了語秋半個月的假回家侍疾,這已經是恩待了,倘或再想出去,不說彆的,文氏那邊怕要動心機。說不定會藉此攆了語秋,另行派了大丫環過來。
春喜聽得兩眼發光,“徐嬤嬤就是經多識廣,這套衣服穿出來,女人怕不教人看直了眼。”
楚晴伸脫手腕,捏著胳膊上的肉,“嬤嬤,我不瘦。”
再走未幾遠便到了倚水閣,春喜替楚晴解了大氅,半夏則絞了帕子,雙手遞到楚晴麵前,“女人擦把臉。”
楚晴也吃了一驚,視野觸及絡子平整的斷頭,俄然想起剛纔擦著裙角掠過的黑影。會不會就是阿誰空當,有人用刀堵截絡子取走了玉佩?
“哪能?如果過夜總得讓人送個信兒返來,”徐嬤嬤笑笑,指尖飛舞,極快地將楚晴如瀑長髮結成條烏黑油亮的長辮子,“我進城時候還挺早,走到一條衚衕時有人迎親,那家怕路堵誤了時候,把整條路的都清了,不讓馬車顛末,隻好繞到二條衚衕,不巧又碰到兩人脫手打鬥,侍從小廝另有中間看熱烈的,把二條衚衕圍的水泄不通,隻能繞了個大圈從羅圈衚衕拐出去。”
要擱到金飾鋪裡,最多就值五六十兩銀子,遠比不上楚晚戴的那隻碧玉佩貴重。
楚晴笑了笑,正要開口,又見問秋俯身過來,低聲道:“針線房的錢婆子被打了十板子,傳聞一大早二太太讓人打的,另有三位繡娘也捱了罰……因為臨著國公爺的壽辰近,怕遲誤了繡活,以是冇打板子,隻罰了半年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