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這才笑著進了門。

楚晴想一下，也不客氣，“那就費事伯孃了。”回身讓問秋把衣料給了明氏的丫環石榴，又悄悄對明氏道：“實在要不回布料我彆的也有籌辦，歸正不會讓她們如願。”

如果三個孫女都穿戴流光緞，豈不又彰顯出她的漂亮與公允來？要曉得並非每個公侯世家都能善待庶女，讓她們跟嫡女普通用度。

可瞥見楚晴言辭誠心，又隻字未提楚晚，倒是至心感覺這個幺孫女受了委曲，不免狠狠地瞪了肇事的楚晚一眼，對楚晴柔聲道：“好孩子，快起來，祖母不怪你。”

文老夫人神采緩了緩，剛要開口，楚晴已先一步跪了下去，“另有件事，也請祖母懲罰……昨兒祖母犒賞的流光緞，不慎丟了……孫女曉得這料子可貴，也曉得祖母犒賞下來是要在祖父壽辰那天穿的，驚嚇之餘慌了手腳，才叮嚀下人到針線房去找。本來一匹布料當不得甚麼，可那是祖母的一片慈心……”

楚晴靈巧地點頭，“我會好好湊趣老夫人。”

楚晴就看到世子夫人明氏唇角微翹，暴露淺淡的笑容。

喜鵲是她的貼身大丫環，天然聽她的話。

眼眶裡淚水打著轉轉，卻忍著不落下來，那神情教人又憐又愛。

楚晴聞談笑道：“既是如此，我的衣服就不在那邊裁了，轉頭讓徐嬤嬤縫也是一樣……翡翠姐姐稍等，讓問秋跟姐姐一同疇昔，把我的布料單剪出來。”

楚晴暗吸口氣，眼角瞥見中間對勁洋洋等著看好戲的楚晚，強壓住內心的不忿，誠誠心懇地說：“冇好好束縛下人，驚擾了祖母，是孫女的不是，孫女懇請祖母懲罰。”

“在籌議你祖父壽筵請哪家梨園子，”文老夫人默一默，還是開了口，“傳聞你院裡的丫頭在針線房好一頓折騰，又是哭又是鬨的，都說主子乾係著主子的顏麵，如果傳出去……這類不聽話的主子實在該好生管束，你年紀小如果管不住她們，就讓你二伯母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