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用紫竹最好。”清越動聽的聲音自花梨木博古架隔開的隔間傳出,隻見隔間身形閒逛,身著白衣的明懷遠闊步走出,臉上掛著淺含笑意,眸中光芒明滅,像凝集著漫天的星子。
明氏眸中含笑,暖和地諦視著楚晴紅潤活潑的臉龐,“大女人一貫會算計,卻不把民氣當回事兒。主子固然卑賤,可也是人,她如許能折騰一回兩回,要再有第三回估計就冇人當真了。經管鋪子跟管家也是一樣,既要敢放權給掌櫃,又得有才氣製約他,要做到恩威並施敗壞適度……此次翡翠的事兒你就做得極好,她所求不過是弟弟能有出息,不必一輩子待在門房,對文氏來講,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她始終不鬆口。”
珍珠輕手重腳地將換過新炭的青綠色古銅炭盆放至牆角,又執起茶壺往炕桌上的茶盅裡續了水,才輕手重腳地出去。
那雙眸子溫潤又溫馨,誇姣得幾近讓人錯不開眼。
老夫人想起來了,鄭氏說的這位公子叫謝成林,確確實在是住在安國公府裡。
說話間,馬車到了東街,緩緩停在前次來的那間銀樓門前。
“明遠纔不是這類吃悶虧的人,他脾氣像我大哥,最是有利不起早的。”明氏笑容裡滿滿的滿是高傲,“我大哥有兩兒兩女,一早就決定讓老邁懷中秉承祖業,懷遠雖奪目可生下來就順山順水冇碰到半點盤曲,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大哥想讓他今後外放做個小官吏磨磨性子。”
既然兩人都這麼說,楚晴便伸開手心,將虎魄遞到明懷遠麵前,“有勞表哥了。”
冇想到此次國公爺做壽,鄭家竟然主動上門了,還送了不菲的賀禮,大有重續前緣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