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秋取過桃木梳便要替她通頭。
看到暮夏這副神情,楚晴臉上暴露絲笑意,垂眸再瞧一眼語秋,“帶下去吧。”
語秋身形晃了晃,不過一瞬,複又低下頭,撐著空中的手顫抖著抖個不斷,她的聲音也顫顫地顫栗,“奴婢冇有見誰,奴婢去了四房院……我娘病重,請郎中把家底幾近都花了,並且還得好生保養著。奴婢曉得本來四太太的金飾仍留在四房院,那邊的人也少,就想趁機拿一件賣了給我娘瞧病……奴婢已然知錯,懇請女人開恩。”
徐嬤嬤涼涼地說:“總歸是女人身邊服侍過的,好歹彆打女人的臉,也給本身留點麵子吧。”
何曾像語秋這般,不打不罰,反而將賣身契都還了,平日穿用的衣物也都帶著。
周琳直到酉初才分開,臨走前信誓旦旦地說:“阿晴,等我屋裡的水仙開了,定請你來賞花。另有夏天我釀了梅子酒,到時候開一罈給你嚐嚐,我釀酒極好喝,真的,我娘嘗過也說好。”
楚晴翻開盛動手脂的瓷盒,用指尖悄悄挑了點,抹在手背上,細細揉勻,這才昂首看向語秋,“你真的不明白麼?”
楚晴點點頭,放緩了聲音,“既如此,我也信得過你們……該乾甚麼就乾甚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