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隻能是高氏冇理，苛待兒媳，再不會有人感覺楚晴不會生火是種罪惡。

下人們齊聲道：“曉得。”

楚晴問清廚房位置，跟暮夏疇昔瞧了瞧，鄰近中午了，廚房竟然也是空無一人。

高氏腦門突突地跳，壓著肝火道：“我讓你泡茶，也冇說讓你自個兒生火，廚房裡莫非冇人？”

世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向了高氏。

明擺著，定然是高氏安排好了，專門想折騰楚晴的。

高氏唸叨半天見楚晴神采始終淡淡的，住了聲，抬手扶在腰間捏了幾下，“我這一身弊端都是年青時候累出來的，那會兒不感覺，到老了都找上門來了。阿晴，你過來幫我捶捶腰，另有背，另有兩條腿……哎呀，真是不頂用了。”

茶爐不重，暮夏一人足以搬動，隻是……暮夏瞧楚晴兩眼，“奶奶會生火？”

楚晴見無非常，這纔出來，屈膝福了福，“夫人喚我何事？”

又見門口若隱若現的身影，想必已有人將這景象看了去。

周成瑾想想，笑了，楚晴還真不是肯虧損的人，除非她懶得計算，便道：“稍待半晌就返來，中午我讓廚房燉個魚湯。你還想吃甚麼？”

楚晴正對著窗扇安好茶爐，等暮夏找來幾塊木頭，就打燃火摺子生火。

“這已是我最大的勁了，不能再重，也不敢傷著夫人，”楚晴應著，半晌放動手，“夫人應當好多了吧，兒媳手腕都酸了，”轉轉手腕，聲音也跟著高起來，“夫人真能吃疼，我用這麼重都嫌輕，要不我替夫人找個做粗活的婆子來，她們手勁兒大。兒媳實在心不足而力不敷，已經極力了。”

高氏孃家就是個小官吏，她能有多少嫁奩往裡填？再者沐恩伯活這麼大年紀，冇當過一天端莊差事，冇給沐恩伯府賺過半兩銀子，可姨娘冇少納，酒冇少喝，還不都是從大長公主的俸祿裡出。

濃煙滾滾，有下人瞧見不知出了甚麼事情，急倉促地趕返來，站在門口往裡瞧。

楚晴冷靜聽著並不出聲。

就算是中等人家的女人也少有人做這類活，何況是國公府的女人。

楚晴舉步進了廳堂，聽到東次間高氏的聲音，“是阿晴嗎，出去吧。”

還真是說話不怕閃了舌頭。

“夫人果然心善，可管家卻不能過用心軟，做錯了事情就該罰，做得好就應當賞，獎懲清楚纔是治家之道。難怪祖母前次說夫人……”楚晴止住話語，轉過甚，對著世人問道：“你們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