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裡聽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周成瑾手頂用力，緊緊地箍住她往湖邊滴翠亭帶，“一邊弄月一邊說。”

楚晴偷眼瞧向周成瑾，見他鼻梁高挺，唇角微翹，眉梢眼底儘是歡樂，不由也有三分意動，生個像他這般俊美的孩子，嬌嬌軟軟的，倒也不錯。

此時暮色更濃，楚晴與周成瑾折騰半天隻釣上來兩條巴掌大的小鯽魚，清蒸或者紅燒都不敷吃，隻能勉強燉個湯，不過這完整冇有影響兩人的興趣，釣夠魚，又盪舟折了兩支蓮花才縱情。

“那銀安公主呢？”

精密的睫毛忽閃著，多少戲謔與獵奇。

淺碧笑著應是，因見小丫環端了托盤過來，忙籌措著擺了飯。

楚晴取出來交給淺碧，“不如宮裡的大氣，卻勝在新奇婉約，你留著戴吧。”

可週成瑾跟楚晴並無錯誤，跟前又有一群仆婦，孃親真要發作，周成瑾毫不是傻站著不回嘴的人，少不得說出些不入耳的話。明天又是祖母生辰，鬨出去周成瑾當然擔著不孝的罪名，可孃親的名聲又會好聽到那裡去？

大長公主道：“好珠子不輕易找，多備點兒留著用，或者磨成粉敷臉也好，你模樣長得好……”側頭看一眼周成瑾，“阿瑾也不差，生個孩子出來必然標緻。”

周成瑾發覺到她的目光，回視過來，目中頓時漾了柔情。

等仆婦們都分開，高氏遣退身邊丫環，沉了臉道：“你耍甚麼花腔？”

“不愛吃還買，你缺心眼兒？”暮夏毫不躊躇地扔給他，“奶奶也買了，不奇怪你的。”

又怕繡花多了紮皮膚，乾脆也免卻了繡花，隻在針線高低工夫。

好說歹說，總算勸得高氏消了氣，恰好太醫也來了，彆離給母女兩人把過脈，兩人都安康無事，周琳告彆回了怡園。

“娘，”周琳自知被高氏看破，也不再裝，誠心腸說，“我曉得娘內心有氣，便是我看著也替娘不值，可現在不是時候，娘這會兒發作了，祖母那邊立馬就曉得……明天鬨出事來百口跟著丟人，娘好歹忍上兩天，等過了明日，娘如何經驗大哥都成。”

高氏不是不明白，凡是有身子的人都不會隨便出門走動，即便出門，她們在吃食上也極其謹慎，不會隨便動用飯食，再者必定沾不得半點香料。

皓月當空，如水的月色給楚晴籠上一層昏黃的薄紗，麵龐有些恍惚，可那雙黑眸因著映了月色卻更加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