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慢條斯理地吃過早餐，才踱著步子走到悠然居。

許是低頭久了，頸項有些痠痛，她抬頭搖了搖，伸手按了幾下後頸。

周成瑾是鄰近半夜才返來的，隔著陋劣的綃紗正瞧見楚晴誇姣的側影，長髮散著，頭微低著，正在做針線。

楚晴展開眼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終究風平浪靜，兩人渾身是汗，床上的枕頭床單也都潮乎乎得不成模樣。

楚晴恍然，歎道：“還真是黑，跟借印子錢也差未幾少了。”

暮夏笑著應了，又道：“夫人身邊的杜嬤嬤來了，在悠然居等著，說是奶奶回孃家住對月的禮單。”

“不是活當嗎，她如果贖當拿甚麼給她？”楚晴驚奇地問。

問秋笑道：“奶奶如果喜好，我去問問杜嬤嬤另有冇有多餘的，要幾隻便是，再不成，也讓匠人照模樣做一些。”

周成瑾接過她手中燭台，“噗”一下吹滅了。

他身上酒氣燻人，異化著濃烈的脂粉香氣。

他曉得，每一次她都獲得了滿足的，倒是頭一次聽到她表達出來巴望，因而他就跟喝了高粱酒般，一發而不成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