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瑾伸手摸一下她圓滾滾的臉頰，唇邊浮起個玩味的笑容，“那你猜，今兒外頭在傳播甚麼傳言？”

“冇錯，”周成瑾也是一臉諷刺，“為了萬晉群眾安康，多少男兒在火線浴血奮戰，每年戰死之人不下數千近萬，謝家一族受儘皇恩，卻公開裡為韃靼人供應生鐵和糧草。這類牲口該死千刀萬剮。”

許是低頭久了，頸項有些痠痛，她抬頭搖了搖，伸手按了幾下後頸。

先前聽趙睿提及趙家舊事，她尚感覺不覺得然，現在再聽，知伸謝家竟然因一己之利，害死趙家滿門不說，還禍害了萬千百姓，心中的肝火便如何也壓抑不住，“謝家人真是可愛，就是挫骨揚灰也不敷惜。”

“那你們把信呈給皇上看了？”

楚晴恍然，歎道：“還真是黑，跟借印子錢也差未幾少了。”

暮夏笑著應了，又道：“夫人身邊的杜嬤嬤來了，在悠然居等著，說是奶奶回孃家住對月的禮單。”

問秋正殷勤地陪著杜嬤嬤談笑，見到楚晴出去，兩人齊齊起家施禮。

楚晴慢條斯理地吃過早餐，才踱著步子走到悠然居。

楚晴僵了下，擺脫開，“中午睡很多，走了困。”

周成瑾俯身靠在她耳邊道：“再想想，跟你有關的……”

周成瑾猜出她的心機，唇角彎起，柔聲道：“我去洗漱，渾身酒氣彆熏著你，你先睡，彆做針線了，看傷了眼。”

楚晴笑道：“摘星樓背麵養著兩條獒犬，小廝每天都領出來遛遛，也答應巧了。你快端兩盤點心給杜嬤嬤送疇昔壓壓驚。”話雖如此，內心卻半點不信賴這是偶合。

周成瑾低聲道：“我們也是猜想，十八年前，因你外祖父滿門被滅之事鬨得滿城風雨，安國公也不敢過分猖獗，又見多年未曾有訊息，猜想信能夠是在大火裡毀了，或者並冇有落在你外祖手裡。跟著二皇子羽翼漸豐，奪位有望，安國公這些舊事交代給他。二皇子為人謹慎，聽到有封信下落不明，天然要儘力找尋，趙家已無片瓦遮身，獨一能夠的處所隻能是你孃的嫁奩。”

楚晴聽到腳步聲，轉頭瞧見周成瑾，忐忑好久的心瞬時安寧下來，迫不及待地下了炕，細細打量他一番，“你冇事吧，吃過飯冇有，要不要再用些點心？”

腰間鬆鬆垮垮地繫著褲帶，顯得一雙腿更加地長。

周成瑾笑道：“當出去的東西還希冀贖返來？就是天上掉餡餅恰好砸中她，她也贖不回本來的壽星翁。”曉得楚晴不明白，便細細地解釋，“說實話當鋪跟坑蒙誘騙差不了多少，當東西的時候，伴計都會儘量往低裡寫，她手中的當條能寫個紅木壽星翁就不錯了，最有能夠是寫木刻老頭一個。到時候憑著當條贖當，當鋪會給她件甚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