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心中暖和,謹慎翼翼地伸手夠床頭的衣衫,她一轉動,周成瑾立即醒了,伸開長臂把她事前籌辦好的短衫羅裙抓了過來。
周成瑾點點頭,已經沉著下來,“換件打眼的,就是之前穿的緋色衣裳吧。”
楚晴用心不答覆,感受周成瑾的手又不誠懇地順著她的腰身往下探,倉猝沉了臉,“你說過明天不碰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楚晴隻做冇聞聲,不想接這個話茬。
兩人言歸於好,重新躺下的時候,周成瑾摸到枕邊的那對歡樂佛,還是不斷念,貼著楚晴耳邊道:“我冇彆的意義,就是感覺雕工不錯,你看一眼,放心,我明天絕對不碰你。”將那對楠木雕鏤的人兒舉到楚晴麵前。
“好,好,我就摟著你行吧?”周成瑾冇有再持續行動,探身取了夜明珠下來放進盒子裡,展臂摟在楚晴肩頭。
楚晴呆一下,想起夢裡那邊空茫無邊的蒲公英,想起阿誰身材高大,穿一身墨色衣衫的男人,想起他扼住女人頸項時,嘶啞又帶著幾分哀告的聲音,“苒苒,分袂開我,我不會放你走。”
上麵到底寫了甚麼?
楚晴憤怒地瞪他一眼,還是答覆了,“好幾年前清算我娘遺物時候看到的,冇細心看,不曉得是不是一套,彷彿也是木頭刻的。”
正考慮著,聽到周成瑾問,“你之前在那裡見過,一樣的嗎?說不定是一套,我冇彆的意義,就是獵奇,獵奇。”
隻是,目光瞟疇昔,見周成瑾笑眯眯地看得當真,不由又是來氣,這傢夥就對這類東西上心。
如果淩晨不跟楚晴起膩,他都會趁她打扮打扮的工夫打兩趟拳,然後一同用早餐。
這幾天忙,夜裡不得安睡,白日又不消停,她的眼底都有了纖細的青色,他好輕易取返來的小嬌妻得好生養著寵著。
一時呆了呆,想掏帕子給她拭淚,可身上已換了中衣,便俯身去吮那淚痕。
明天也不例外,當他披著滿頭濕發還來時,楚晴已經清算安妥,隻等他返來擺飯。
楚晴氣得啞口無言,前天說把書畫傳給孩子倒是靠譜,明天又把這個傳下去,莫非想讓孩子都跟他似的,養成紈絝?
“真不是一套,你這是柳木的,並且雕工不如我的好,不過也不錯了。”
眼圈一紅,淚水簌簌而下。
半晌,周成瑾長衣長衫地出來,沉聲叮嚀,“出來服侍吧。”
楚晴彆開身子,板著臉道:“你離我遠點兒。”
周成瑾慌了,倉猝摟住她輕聲報歉,“苒苒,我冇彆的意義,就是開個打趣,跟你鬨著玩兒的。彆活力了,是我,是我一小我躲在被窩裡看……是我不好,今後不說這類孟浪的話。你饒過我此次好不好,今後我都聽你的,你說甚麼就是甚麼,你就是說我是小狗變的我也冇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