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無語，倒是很痛快地承諾下來，笑著籌議他，“這麼多一時半會兒怕是理不出來，堵在廳堂當間礙事，不如先放到書房好了，那邊很空。”

楚晴暗歎，部下行動更加輕柔，眸光也不由和順起來，不知何時，就見周成瑾已展開了眼睛，正目光爍爍地盯著她。

炕桌上不但有楚晴提到的涼拌藕片另有道蜂蜜苦瓜。

又想起他那些不著調的話語，害臊之餘也有悄悄的歡樂。

睹物思人，看著他的長袍不免會想起他的度量，暖和而結壯。

楚晴嗔他一眼，“又不是冇下人，誰要你做這些了？”語氣比先前和緩了很多。

穀雨年紀尚小，被這麼一訓，聲音就有幾分哽咽，“國公府的二太太來了，在悠然居門口又哭又罵，說奶奶心狠手辣不顧情麵，冇有對自家親戚這麼狠得。”

楚晴並未多想，問起他找太醫的事情，“都過了好幾個月，還能有功效嗎？”

“上完了，”楚晴俯在他胸前，竭力支撐住本身，“並且也揉了這些時候。”

夜裡周成瑾怕楚晴真的傷著了，冇敢放縱，一邊跟楚晴絮絮說著閒話，一邊在手頭上占了很多便宜。

隻是這道高聳的傷疤粉碎了那種美，平白添了多少冷厲。

會半夜半夜守在本身身邊打扇，會頂著火燒般的驕陽給本身買吃的，會顧及本身的感受，會伏低做小的服侍本身。

這才幾日，竟然把她身邊的丫環摸了個門兒清。

苦瓜切得極薄，幾近能透出光來，沾了蜂蜜吃，咬一口涼津津甜絲絲的，又不失苦瓜原有的苦味。

楚晴不風俗用飯時候說話，儘力嚥下口中的飯，才答道：“我底子不想放她出府，她年紀大了，我應允要給她養老的。可嬤嬤說，要給我掙出一副麵子的嫁奩來，也深思我身邊冇人可用，外頭的事情一無所知，想汲引幾個得力的人。”

明天穿的是件鵝黃色繡著粉色芍藥的肚兜，芍藥已然盛開，一隻蜜蜂正悶頭趴在花蕊上采蜜。

想到那副景象，楚晴羞窘得恨不能尋個地洞鑽出來，周成瑾卻“嗬嗬”笑著，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冇聽過這話，伉儷之間百無忌諱，我情願奉侍你，你感覺舒暢不舒暢？”

楚晴幾不成見地址點頭，周成瑾歡樂地抱住她，“那說定了，我們還那樣。”

楚晴悶聲道：“還不敷丟人現眼的？”

昨夜燭光昏黃，楚晴又暈頭暈腦地冇有看清，現在倒是瞧得細心了，正對著心口處，果然有處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