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羞窘得要命，這是徐嬤嬤想出來的衣裳款式，以往屋裡冇人她妄圖風涼總會如許穿。前幾天礙於小日子不便利，今兒身上剛利索，暮夏就把這身衣裳找了出來。

到處忍耐，到處謹慎。

肉麻的話跟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兒往外倒。

楚晴驚呼，掙紮著要下來，“我還冇喝茶呢？”

那件寶藍色繡著並蒂蓮花的肚兜就呈現在麵前。

罐子裡盛得是毛尖。

周成瑾是盤算主張今晚必然要跟她圓房的，不肯此時違逆了她的，遂痛快地承諾，“好，”抬手將第一件遞了疇昔。

周成瑾順著她的視野瞧了瞧，貼在她耳邊抱怨，“夜夜看著這些，你說我如何能睡好？”

淨房裡點著燈，輕浮的素絹屏風上，影影綽綽地顯出苗條而柔嫩的身影，該凸的處所凸，該凹的處所凹，如山巒般連綿起伏。

“太熱了，我幫你脫了衫子。”周成瑾四下打量著尋摸釦子。

周成瑾訕然地鬆開帕子，因瞧見楚晴的短衫被頭髮洇了水，又道：“你衫子濕了，我給你另取一件換了吧？”

肚兜上繡著並蒂蓮，一粉一白，柄連著柄，花對著花，上麵是錦鯉戲水，錦鯉也是一對兒，

周成瑾知她是惱了，又怕她沉在水裡喘不過氣，趕緊背過身子，柔聲道：“我這就出去，我不看你，你本身續上熱水，木盆裡的水已經涼了。”

楚晴的臉又紅了，急道：“不消一件一件的，都給我就成。”

楚晴笑得幾近岔氣，又感受他的手彷彿竄改了方向，紅著臉道：“這個是重新上套著穿的。”

周成瑾的眼落在她清秀白淨的腳踝處，錯不開眼。她皮膚白，穿了雙最淺顯的墨色軟緞繡鞋，顯得一雙腳更加的小巧敬愛。

周成瑾看著她笑得嘴角合不攏。

周成瑾將頭一遍的茶湯倒了，續上第二遍水，才慢吞吞地開口，“之前聽阿晟偶爾談到你，說你在國公府的女人裡最是和順文靜，對長輩貢獻，對姐妹有禮。”

楚晴不防備會聽到個男人的聲音，大驚失容，完整憑著本能往水裡鑽。

大紅的綃紗悄悄柔柔地落下來，燭光隔著帳簾照出去，也變成了紅色。

周成瑾頓時想起剛纔指尖觸到的那股光滑柔滑，隻感受腦筋“嗡”一聲，周身的血液都不受節製般朝著一個方向湧去，疾走著，號令著，想要尋覓宣泄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