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秋唇角彎了彎，看向暮夏。暮夏白她一眼，做個口型，“我冇說錯吧？”

“阿晴，”周成瑾悄悄地喚她，話音出口，心頭已是顫了顫，“我娶你不是要你服侍我，我隻是喜好你，想跟你在一起。”

楚晴收回目光，複又躺了下去。

周成瑾悄悄退出去，將冰盆重新放回先前的處所，卻尋了把摺扇，慢悠悠地給楚晴扇著風。

暮夏回聲出去，未幾久返來稟道：“大爺在摘星樓，說這就過來。”

公然人生得都雅就有這點好，穿甚麼都壓得住，隻除了……楚晴的目光落在他臉上那道疤痕上，現在還是太較著，如果再淺點就更好了。

這會不會太得瑟了？

周成瑾目光追跟著她的法度，直到那雙白淨的小腳掩蔽在薄被裡，才舉步往外走。

楚晴頓時鬆一口氣，放心腸跟在周成瑾前麵出門，顛末悠然居不免想起昨夜說過的陣法之事，獵奇地問：“大爺，這片樹林真能困住人走不出來？”

“那你就跟著我好了，”周成瑾涓滴不在乎，“內裡有訣竅，多走幾遍就明白了。”說著拉住楚晴進了樹林。

聽到腳步聲垂垂分開，棉布的門簾撩起又放下，楚晴突發奇想，起家趴在窗前去外看，因辦喪事，院子裡掛著紅燈籠，昏黃的燈光下，周成瑾身影高大又矗立，行動沉著而果斷。

“嗯，”周成瑾猛地牽住她的手，差點將她扯進懷裡，“你想不想跟我逛逛嚐嚐？”

楚晴叮嚀暮夏，“探聽一下大爺在那裡，問他是不是過來用飯？”

“滿嘴胡唚！”問秋低聲斥道。

按問秋所說，天亮以後，周夫人高氏就會遣人過來取元帕，可直到楚晴吃過飯仍冇見到來人。

暮夏也冇閒著，將楚晴待會兒要穿的衣裳都找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放在炕沿上。又掐著點兒，待到更漏剛過卯初就把楚晴喚了起來。

楚晴想一下，乾脆閉上雙眼，隻憑著感受和周成瑾對她的牽引往前走。

周成瑾瞧著她紅得幾近要滴出血來的臉頰，笑道：“冇事兒，外人進不到這裡來，如果她暗裡提起，你說我收著了便是。”

“阿誰，我……”楚晴紅漲了臉，抿了抿唇角，支支吾吾隧道：“我之前本來是要等大爺返來的，隻是在炕上歇會兒，冇想到睡著了……並非成心怠慢大爺。”微抬了臉，怯怯地瞧著他，像是等候審判的孩子。

周成瑾苦笑，看來要想真正兩情相悅彷彿間隔還很悠遠，不過，她肯好生跟本身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視而不見，也是很大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