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麵上暴露些躊躇。
“有勞,”周成瑾啟唇笑笑,隨在丫頭身後。
“楚夫人,”周成瑾“撲通”跪在地上,“我是至心傾慕六女人,話說出來必定會做到。我曉得六女人不待見我,我會儘力讓她看到我的誠意,但求夫人從中轉圜,起碼,起碼彆等閒將六女人許給彆人。”
楚晞邊幅隨胡姨娘,天生帶著幾分嬌媚,加上失身早,端倪間早帶出女人的風情來,此時更放媚了神情,談笑晏晏地對周成瑾道:“周大爺這邊請。”
這一跪倒把明氏跪呆了,忙不迭地說:“周大爺快請起,緣分乃是天必定,成不成全看天意,我隻能把你先前的籌算說給六女人聽,並幫不上甚麼忙。”
楚晴隻想起他回身見到她的時候眼裡的心虛,目光更冷,卻不肯與明氏爭論,笑著挽了她的胳膊撒嬌,“伯孃就這麼不肯意讓我在家裡多待幾年?我吃得又未幾,要不今後改成每天吃兩頓?”
田婆娘孃家是開酒坊的,她自幼得了父親真傳,釀的酒說不上花樣,但是醇香濃烈,號稱一碗醉。莊戶人夏季進山砍柴打獵常常會灌一小壺,時不時喝一口以便禦寒。
明氏曉得楚晴夙來有主意,並不勉強,隻感慨兩聲,“話能夠隨便說,可兒的眼睛卻騙不了人,我感覺他還是有誠意。”
說罷,自袖袋中取出烏黑的棉帕擦了擦捏住楚晞下巴的兩根手指,淺淺一笑轉過身去。
周成瑾冷冷一笑,神情立時變得莊嚴,手指用力,捏得楚晞的下巴幾近變了形,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可惜我看到你就噁心,今後少在我麵前呈現,不然我把你跟太子的事張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