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姨娘眉眼也輕鬆很多:“哼,我還覺得大丫頭俄然開了竅呢,原也隻是曇花一現。”
眾丫環含淚應下了,見顧雨齡精力委靡,丫環們便識相地出了屋子。待天氣漸晚,迎春便帶上那隻鐲子,悄悄地出了顧府。
伴計循著丫環目光望去,卻見一隻藍花冰翡翠鐲子悄悄臥在藥房一角,似是偶然間滾落於此普通。伴計苦思很久,俄然一拍額頭:“這不是前幾日那名女人腕子上的麼?莫非女人與那名女人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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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芙蕖院的那兩個婢子,跟青喜走得挺近呢。”萱姨娘翻著帳本,似是偶然般說道。
青喜眸子疏離,迎秋也斂起笑容,擺佈張望一番,肯定無人以後,這才咬了咬唇,吞吞吐吐地說道:“以往mm在芙蕖院,與玉蘭院多有不睦,是mm錯了。現在顧府高低,那個不知萱姨娘纔是顧家主母,良禽擇木而棲,那我們做婢子的,天然也得跟對人不是?”
青喜實在中意這支簪子,現在終究不好再繃著臉兒。見迎秋還是笑眯眯的模樣,忙扯著迎秋到了個僻靜角落,麵色略有些不天然,“迎秋mm,擺佈也無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般奉迎我,到底意欲何為。”邊說著,眸底卻透著股子鑒戒,芙蕖院雖也被玉蘭院安插了很多人手,但是春夏秋冬四婢倒是夫人生前留下的,把大蜜斯護得鐵桶也似,怎的現在忽的轉了性子?
現在她手裡拈著支銀花草絞絲小月簪,見青喜眼巴盼望著簪子卻不說話,便會心一笑,自作主張地將簪子插入髮鬢,執了鏡子與她一看,那簪仔細巧精美,鏡中人兒又是清秀可兒,擺佈一看,竟是非常合適。
這名丫環天然就是迎秋,而另一名丫環,腕子上戴著隻藍花冰翡翠鐲子,不是青喜卻又是誰?
迎秋笑道:“聽府裡下人說,前幾日萱姨娘似是要強奪了青喜的鐲子,唬得青喜這幾日都將鐲子藏得好好的呢。據婢子想來,青喜發覺此事,最快也得兩三日。”
小伴計極不悅地“哼”了一聲,昂首看去,卻發覺買藥的是名作丫環打扮,麵龐姣好的小女子,心中那絲不快頓時飛到九霄雲外去了。手腳敏捷地抓了一份決明子,伴計樂嗬嗬地問道:“決明子有明目之效,用來泡茶恰是極好的。”
“青喜姐姐,瞧,這支簪子倒與你相配,不如,這支簪子便送與你罷。”說話的丫環不過人中之姿,一雙眸子卻清清爽爽的,教人見之忘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