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雨齡卻並未想到這些,即便曉得慕容宣為她做了此事,也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感激之情。
若慕容宣當真拾到了那封手劄,便會查出是她用心引顧雨齡涉險,說不定還會看出當初是她用心寫信給慕容宣,誣告顧雨齡失貞一事。
愛惜之雖比不得左相在朝中的龐大權勢,可到底是當朝將軍,如果做出欺君罔上之事,懲辦卻比百姓還要沉重。
顧妙齡恐怕慕容宣見怪,添油加醋地向他解釋著,“昨夜姐姐用心差一個丫環支開了妙齡,把那人帶走了,還說非要讓那人揭開慕容公子的暴虐臉孔來,妙齡被下了迷藥,醒來便焦急地出府奉告慕容公子,現在想來怕是已經晚了。”
顧妙齡扔下饅頭便要去找慕容宣,卻見慕容宣已經到了顧府門前。
可幾個丫環隻當她的話是耳旁風,紛繁離她遠遠的,不聽她說話,也不想見到她的模樣。
“倘若我冇法保你性命,你自能夠在知府大人麵前指認我顧府也參與此事,有了顧家這棵大樹擋在身前,你的罪惡底子不敷為慮,何況直接參與此案的人隻要你的姐姐,與你無關,你底子甚麼也冇有做,獨一的錯處便是未曾及時禁止你的姐姐,除非你以為我顧府安危抵不過你的一條性命。”
昨夜燈會,慕容宣偷聽到華容郡主與顧雨齡、上官爵所說的話,加上心中憤激不平,便想著助郡駙馬一臂之力,可當他就要對朱氏動手時,又想到顧雨齡或許會被思疑,便立即心軟了,把朱氏安設在顧府。
淩晨時,上官爵踐約達到顧府,顧雨齡竟大搖大擺地領著朱氏出了顧府大門,上官爵特地命人駕了馬車前來,也可擋住彆人的視野。
慕容宣臉上毫無神采,語氣也是非常冷酷,顧妙齡還記得昨晚從顧雨齡那邊聽來的話,莫非慕容宣當真拾得了那封信?
事已至此,顧妙齡隻得推委到底,打死也不能承認。
“我能夠幫你逃出去,也可助你擺脫郡駙馬和慕容宣的毒手,但是我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必須前去府衙向知府大人申明真相,你看如何?”
顧雨齡不過是以此欣喜朱氏,讓她前去府衙申明本相,知府大人是講究證據的明理之人,也恰是他的公道廉潔,纔會讓顧雨齡對朱氏做出此等承諾。
除夕之夜,府衙大門前呈現的阿誰大喊拯救的婦女,恰是朱氏。
在芙蕖院等了好久,顧雨齡仍未呈現,顧妙齡心中焦心,卻已是不耐煩了,扼守在一旁的迎春幾個丫環十足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