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器具燒熱至發紅。”顧清淺飲了一口藥酒送服入容妃嘴中,田太醫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的治法,對“醫德”二字算是有了新的熟諳,不由佩服起麵前安閒不迫的女娃娃,甘心做起了助手。
待東西備好,顧清淺利索地將容妃衣衫褪儘,田太醫難堪在一旁全然冇了行動。
“剪刀。”手起,刀落,胎兒完整離開出來。
顧清淺神采微怔,“是位小皇子。”孩子已死,曉得男女又有何用?
“是男孩女孩?”南明帝見顧清淺輕鬆地走了出來,忙開口扣問,不是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而是作為父親。
吐了一口濁氣,南明帝轉臉笑道:“本日多虧了顧丫頭智勇雙全,救得了容妃一命,朕就封你為和碩郡主,賞腰牌,可自在出入宮內。”全然不提曲解顧清淺拆台之事,直接給了個甜棗。既收伏了民氣,皋牢了相府和將軍府,便利了任用顧清淺的醫術。也留了小我質,以防功高蓋主,生有異心。
“本日起,顧氏清淺為太病院太醫第十二人。”南明帝考慮道,首席太醫之職可不能說給便給。
統統人嘩然,不到半個時候的工夫,一進一出,田老莫非是壞了腦筋?
顧清淺用藥酒將雙手淋過,直接伸進容妃腹中,半晌,捧出個渾身青紫的嬰孩。
“顧蜜斯可否現下就為母妃醫治?”南景灝驀地開口,龍種當然首要,但是母妃的性命纔是重中之重,他們與皇後母子的爭鬥還長,留得青山在,不怕冇柴燒。
田太醫清算安妥,也樂嗬嗬跟了出來,哀告道:“要求皇上恩準顧蜜斯常駐太病院,做首席太醫。”雖聽聞過神醫鹹石和其親傳弟子林黎善於歧黃之術,但百聞不如一見,現在,他隻認準了顧師父一人。
還好上一世她因對此有興趣,特特研討過古籍,又連絡《知名醫錄》中的記錄,天生了獨到的心得觀點,動起手來纔算遊刃不足。
“匕首。”顧清淺頭也不抬,伸手接過遞來的匕首,掠過藥酒後,輕巧地劃開了容妃的腹上的皮肉。田太醫大驚失容,他隻在醫典裡傳聞過剖腹治病,伎倆早已失傳,從未見過實例,不由地湊上前去一探究竟。
“閉嘴!你們是將朕的話當作耳旁風嗎?”南明帝心煩意亂,耳朵旁似是生了群擾人的蒼蠅,嗡嗡嗡響個不斷。
“針線。”好似對待一幅上好的繡品,每一針都極其詳確,反幾次複幾次便收了尾,針腳整齊。田太醫已是看呆,全然健忘是在停止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