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都煮了吧，給各個房裡送去。”顧清淺感覺這順水情麵做起來甚是稱心，怪不得陳姨娘屢試不爽。

見陳姨娘兜了一大圈，終是繞到了正題，顧清淺倒也不好拂了麵子，順著問道：“清淺方纔回府，如此景象，心中不免獵奇，姨娘可否為我解惑？”

陳姨娘此行的目標達到了，倒也不做多留，樂嗬嗬地走人了。至於開口讓顧清淺去將軍府當說客的事情，還是要顧伯銘親身來做。

顧清淺麵上接踵變幻了好幾種神采，“冇有旁的體例嗎？”

“蜜斯，這燕窩可還要留著？”碧靈仍記取顧清淺一向被人下藥的事，府裡的這些姨娘都有懷疑，而陳姨娘最是可疑。

此番作為，倒讓陳姨娘分不清真假。

“姨娘，你真是汲引清淺了。尚且不說我是病中未愈，我也冇有那般學問才乾能解了那奇題。”顧清淺話語不免自嘲，但眼神極其樸拙。

這廂，顧清淺正聽著碧靈陳述。

顧清淺不解其意，這交代到底是何交代？是被人下藥的交代？是顧安蓉那一腳的交代？是落水的交代？是替了功績的交代？還是過繼兒子的交代？這麼多年來，顧伯銘欠了她的交代又如何會寥寥幾個？

平心而論，顧伯銘還算不得花心。官拜丞相，後院裡也就這三個女人。陳姨娘與琴姨娘臨時不提，曹姨娘但是因著陳姨娘肚子不爭氣才進了門。乃正三品左都禦史的嫡女。如若不是陳姨娘與顧清淺的乾係，相府女仆人的位子斷斷不會輪到她。

顧清淺安閒地起家，理了理衣衫，軀腿道：“父親。”

陳姨娘撩了撩眼皮瞧了眼顧清淺，見她似是聽了出來，便持續道：“此次雖是接了聖旨，但是皇恩難承，家中並冇有合適的人去應這份功績。相爺便和姨娘籌議著從彆家過繼個兒子，到姐姐的名下，也算是一舉兩得。”

“你......”

顧清淺點點頭，統統果然如她所想。顧安朵夙來心機最重，饒是琴姨娘，她也一定信得過。顧安蓉雖不喜本身，東西倒垂涎得很，這血燕本就極好，她怎捨得不吃。至於曹姨娘，天然不會覺得顧清淺會有害她的心機。

“冇想到小弟竟是天縱奇才。”大師心知肚明，這丞相府當今但是隻要顧遠一個少爺，不過三歲，話尚且說倒黴索。

“蜜斯，奴婢都留意了，隻要四蜜斯將您送去的燕窩倒了。陳姨娘因著去了書房，多的那碗便送給了小少爺。”

陳姨娘麵上略略難堪，嘴巴乾澀道：“本日實在忙了些，聽到你返來，姨娘便倉促趕了過來，一時也冇得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