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存亡循環，重活一世的她不由感到蒼茫。但不成否定的是，現在見到這些佛像，她心中的感受是完整不一樣的，曾經感覺煩躁的聲音在現在聽來心中倒是如此的安靜，這是她重生這段時候以來，從未感遭到的安好和放心。

傍晚時分，華鳶來到了老夫人的佛堂內。

華鳶分開後，老夫人回身看著身側的楚楚，“你方纔為何禁止我？”

“你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說。”號令的語氣，嫌惡的神情，好似華鳶隻是個下人般。

華鳶自是識得這名丫環，這個楚楚絕非簡樸的人物，老夫人對她極好，的確將其視作親生女兒般對待，吃穿用度堪比她這個府中蜜斯，這個楚楚也是個短長的，她從不恃寵而驕，老夫人待她越好，她便越是謙善和順，就連她爹那般短長的人都對楚楚這個丫環極好。

“鳶兒擔憂娘，稍後再來給祖母存候賠罪。”即便華鳶現在滿臉懼意，可態度上確冇半分讓步，眼底的對峙和倔強更濃。

“二蜜斯，老夫人請你出來。”被打斷思路的華鳶對來人揚起一抹笑容，淡淡的，甜甜的，道：“有勞楚楚姐姐了。”

以往，她不信神佛！可現在，她卻不知是否該信。

佛音繚繞，檀香撲鼻。

老夫人如此等閒讓步，華鳶眼底閃過一道驚奇。

老夫人眉頭一皺，嗬叱的話說到嘴邊又咽歸去，冷酷的眼神掃了華鳶一眼，“彆讓我等太久。”

“奴婢不敢當，二蜜斯請！”被喚作楚楚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的模樣，穿戴一身淡粉色的襦裙，身上未曾佩帶甚麼金飾，打扮得極其素雅，麵貌也極其清秀，舉手投足能看出是個有教養且又沉穩的女人。

老夫人和楚楚那番對話好似提到點甚麼，卻又彷彿甚麼都冇提及，如有似無的話反而更惹人猜忌。

“楚楚姐姐，我記得你喜好君子蘭，那日逛街正巧瞥見這個荷包上也繡著君子蘭，我就覺著跟楚楚姐姐非常班配……”華鳶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繡著君子蘭花腔的荷包，塞到楚楚手中。

看著跟前那尊金光燦燦的佛像，華鳶不由得有些癡了……

“鳶兒曉得了。”跟老夫人施禮告彆後，華鳶腳步倉促的跟著攙扶元氏的兩名丫環分開。

……

聞言，老夫人沉默了半晌，“楚楚，當年將你留在身邊實乃明智之舉，真是虎父無犬女，他如果曉得你如此聰明，怕是會悔不當初。”老夫人俄然很感慨的提及當年之事。

老夫人一聲令下，頓時有兩個丫環過來攙扶元氏，華鳶身上的重量刹時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