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晨,周嘉清帶著夏荷去柴房,看到采桑半趴在地上,後背血跡斑斑,高高腫起來的半邊臉上也都是血,對著周嘉清一個勁的告饒。
不過現在還不能肯定,隻能以靜製動,周嘉清交代夏荷此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同時多派兩個護院在柴房,加強對采桑的把守。
被靖安侯點名的蘭心苑,現在正院門緊閉。
“甚麼時候了?”驚醒後的周嘉清毫無睡意。
這邊周嘉清剛踏進歡然苑的門,秋菊就湊上來講道:“蜜斯,您當真神機奇謀,幸虧提早抓住了這侍衛,不然可被二房逮著機遇了…”
誰知借兵是假,誘騙外祖父一家回京一網打儘是真。
今後,山高水遠,這一去一回就是兩年,返來時,當月朔同進府的側妃已穩坐皇後寶座。
丫環們麵麵相覷,不曉得蜜斯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後宮鶯鶯燕燕再浩繁,她也被冊封為新皇即位來獨一的皇貴妃,固然冇有成為皇後,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跪在地上的紫詩稱是,是她辦砸了這件事,正被二夫人罰跪著。
連續三天,周嘉清每到早晨就去柴房,每次去也就這麼一句話。
“你到底是誰?”周嘉清不緊不慢問。
卻見周嘉清神采當真,慎重其事地說:“爹,之前是清兒不懂事了,抱病臥床這期間清兒已然想明白,您還是是偏疼清兒的,不與四皇子來往是為了清兒好,可見本日之事就是經驗,如果清兒還不知改過,現在名聲都冇了。”
可轉念一想都是禍首禍首是四皇子,還差點扳連了女兒的名聲,就忿忿不平開口道:“清兒,那四皇子就不是甚麼良善之輩,你不過美意開口為他得救,他卻把這事弄的滿城風雨人儘皆知,為父這才焦急,對你說話重了些,擔憂你年紀小,不懂此中盤曲被故意之人操縱。”
周嘉清分開後,過了半晌,靖安侯規複了嚴厲的模樣,對著中間不知何時呈現的老者道:“老魏,你看清兒這竄改,一夜之間彷彿長大了很多,我都不知該不該歡暢她能如此懂事。另有,你看看一個未及笄的女人提及婚配竟冇有一絲害臊,這哪像這個春秋段的孩子。”
“二房心機昭然若揭。”看到秋菊煩惱的模樣,周嘉平淡淡道。
“好孩子,快起來,為父從未怪過你,隻要你能想明白就好。”靖安侯扶起執意跪在地上的女兒,心中儘是垂憐,柔聲道。
十五歲終成豫王側妃後,她從一個儘情蕭灑、不經世事的嬌嬌女,變成了一個勾心鬥角、玩弄權謀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