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探子來報,海昏侯與安寧公此次都會進京受封,現在已經住在了都城外驪山的行宮中,傳聞整日裡喝酒作樂,好不歡愉。”裴原說道。
裴亦雲笑了笑,說道:“你與默兒我倒是放心,隻是鈺兒那惹是生非的脾氣……我在都城當中少不得有些應酬,你們兩個做兄長的,倒是要看好鈺兒,不要讓他肇事了。”
“這是三千五百兩的銀票,本來我是想送銀子過來的,但是想著你在傅家的畢竟不便利,便換了各個錢莊通用的銀票來。”林女人做事八麵小巧,天然是事事都考慮全麵,“你也不要覺很多,要曉得,你手上的那塊血玉碎紋簪子,倒是可抵得上這兩倍的代價呢。”林女人打趣著傅雲書說道。
傅雲書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長久的錯愕以後倒是沉著了下來,說道:“也不知那邊她又打的是甚麼主張,芸娘,你去那邊看看,她究竟如何樣了。”
林女人送完衣服以後,藉著結賬的工夫到了傅雲書的院子中,這幾日傅雲書一向在家中冇有如何出門,以是便畫了好幾個款式別緻的衣服,剛好林女人來了,便將衣服的格式拿給了林女人看。
此時恰是四月中旬,百花乾枯,茶蘼花開的季候。暖和的日光鋪灑在天井中,天井上有一棵高大的泡桐樹,紫色的花被風吹落,落了一地。
她並非是冇有見地的,在裴家的時候,一貫是錦衣玉食,甚麼都是最好的,不過那都是僅限於用的方麵,銀子上固然外祖母不拘泥著她用,但是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銀子呢。
“三叔放心好了,我與大哥都有分寸的。”裴原答覆道。
這邊傅雲書剛出去,施禮道:“雲書見過父親、奶奶……”話音還式微下,卻感覺左邊臉頰一陣的火辣,傅雲書昂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傅永信,傅永信臉上帶著滔天肝火,怒不成遏的對傅雲書說道:“逆女,跪下……”
芸娘也曉得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老夫人與相爺那邊對於這個孩子的正視程度世人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出了甚麼題目算在傅雲書的身上的話,那豈不是連老夫人與相爺的信賴都冇有了……
林女人在一邊聽著,傅家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傅雲書見著林女人站在那邊,便說道:“林姐姐你先歸去吧,不然你待會兒她們到我院子中,見著你在這裡,怕是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