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梳留仙鬢的是芸娘,芸娘是絕對不會害她的。害她的,隻能是給她這一套珊瑚金飾的人,這珊瑚步搖,花式龐大,非常的沉重,隻能用留仙鬢能夠接受的住,以是,隻要她戴上這步搖,必必要梳成留仙鬢,但是這留仙鬢,恰好是皇上最為忌諱的。
歆羽夫人的一席話,讓傅雲書更是不解,呆呆的看著歆羽夫人問道:“我與夫人?是一樣的人?”
傅雲書這般的胡思亂想呢,歆羽夫人讓柳心在宮中找件裙子給傅雲書換上,柳心找了半天,方纔說道:“這傅蜜斯身量尚小,宮中竟然冇有合適傅蜜斯換上的衣服。奴婢要不要找內裡的宮女問下可有新做的衣服……”
傅雲書摸著這月華斑斕,心中儘是迷惑。之前傳聞過歆羽夫人出身寒微貧賤,但是這衣服不管是從麵料還是從繡法上來看,淺顯人家底子就穿不起的,歆羽夫人,到底是甚麼出身?
“真是個實誠的孩子。”歆羽夫人明顯的被傅雲書的這一席話給媚諂了,摸著傅雲書的頭笑著說道,彷彿方纔歆羽夫人的失態,不過是傅雲書的錯覺普通,她逗留下來,隻不過是為了撫玩這一朵,開的殘暴的牡丹花罷了……
這個以一曲跳舞,調換了越國十萬遺民性命的女子,在曦國人的眼中,是個禍國妖姬,但是在越國人眼中,何嘗不是一個救世的豪傑呢?她當年進宮的時候,傳聞不過十七歲,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究竟有著甚麼樣的勇氣,才氣委身於滅了本身國度的人。
歆羽夫人聲音一貫的慵懶,淡淡的說道:“本宮幫忙你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你與本宮是一樣的人啊……”一樣的身不由己,一樣的被運氣玩弄……隻是,最後一句話,歆羽夫人卻冇有說出來。
在越國國亡之前,歆羽夫人是不是,也是被捧在手心備受寵嬖的少女,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
傅雲書換好衣服和換了髮型以後,看著一邊把玩著步搖的歆羽夫人,按捺不住,終究將心中的話問出來了:“此次多謝夫人脫手互助提示,隻是臣女不知,為何夫人會脫手幫忙臣女,畢竟臣女與夫人無親無端……”
卻見這裡崇閣巍峨,層樓高起,那屋頂並非是普通的綠瓦,而是用琉璃燒製而成,全部宮殿,遠遠看去,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難怪,坊間會有兒歌說昔日漢帝金屋藏嬌,本日昭帝琉璃藏美人。遠遠看去,這宮殿雕欄玉砌,都麗堂皇,如同琉璃做的宮殿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