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茜月公主還想再說點甚麼,可再抬開端時,夜歌已經走出了好遠,她隻能悻悻地看著掌間那朵淺紫色的蒂牡花,眉宇微微顰蹙著。
看著麵帶糾結又透著幾分寂然色的茜月公主,夜歌臉上的笑意淡淡,抬手想摩挲茜月公主的頭頂,可驀地好似想到了甚麼,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下,轉而揚手將樹上那開得正豔的蒂牡花悄悄摘下,轉頭放到茜月公主的掌間,語氣彷彿變得有些沉凝,又好似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如果公主冇有其他事情,那夜歌就先辭職了。”
夜歌低下頭悄悄一笑,那樣的笑,清淺透著幾分清靈,讓人感覺非常的舒心,他並冇有再看茜月公主,轉頭凝著不遠處的花壇,行動緩緩,彷彿一幅美好的水墨畫般,“有些事情,實在公主心中早就經有了定論,夜歌說,或者不說,又有甚麼辨彆?”
“……”顧子騫聞言倒是沉默了,那孟姨娘清楚已經拿了爹的休書,承諾帶著顧瑾香分開單獨餬口的,現在找上門來又是甚麼意義。
“這奴婢就不曉得了。”對於顧淮的事情,杜長海可不敢瞎猜想。正所謂帝王心海底針,這個皇上常日瞧著對顧淮挺好的,很多時候對他的不敬都毫不在乎;可有的時候這天子的表示就有些可圈可點了。
杜長海聞言,眼神非常較著地閃了閃,“這個恐怕有些困難。陛下您曉得的,睿王對顧蜜斯非常在乎,自從前次謝家的謝臻翻牆傷害了顧蜜斯以後,睿王更是將府上的暗衛調走了大半,全部蘅蕪苑連隻蒼蠅都飛不出來,我們的暗子都隻能暗藏得遠遠的。”說著,他緩慢地抬開端看了秦欒一眼肯定他麵色冇變以後,一向懸著的心總算是略微放下了些,薄唇微微抿了抿,這才接著道,“不過如果陛下真的想曉得,奴婢瞧著您不如直接傳顧大人入宮。”
“三哥你氣甚麼。”顧瑾汐抬開端淡淡地一笑,“你的手如果疼了無妨,可如果拍壞了我的小香幾,我但是會心疼的。”臉上的笑意清淺,透著從動,文雅地端起中間的茶杯,五指間,胎薄釉亮的茶杯,顯得格外的晶瑩,她低下頭怯意地飲了兩口,“這小葉紫檀的香幾,我們全部蘅蕪苑可就隻要這一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