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你……”來人身著暗灰色祥雲紋錦服,腰封精美,上麵綴著意味身份的龍紋玉佩,隻是看著顧瑾汐的雙眼彷彿帶著點兒甚麼,嚅了嚅唇可到底前麵的話卻冇有說出口。
“我娘呢,從昨兒返來就冇如何看到她。”顧瑾汐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半夏,眼底彷彿還帶著點迷惑。
“我能有甚麼事情,不過是個神經病罷了。”顧瑾汐有力地罷了乾休。
“……”半夏低著頭,“剛纔奴婢從內裡過來的時候彷彿聽到屋內有男人的聲音,蜜斯您冇事吧?”
秦襄也不嫌棄,自取了茶杯,拎著茶壺,狠狠地灌了一大杯茶以後,麵色這才終因而都雅了些,“本來我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畢竟淳於韻是父皇賜婚來的,太子對她縱使有再多的交誼,也該跟著這場婚約而消逝或永久埋在心底的。”
“應當不會了。”半夏怎會不曉得自家蜜斯心中的設法,連聲擁戴道。
“嗬嗬。”顧瑾汐抬高嗓音,輕聲笑著,“她來做甚麼,去看看不就曉得了。”說著轉頭朝青黛道,“讓若雲將人迎到水榭汀蘭,好生服侍著,畢竟是現在七皇子獨一的夫人,可不能怠慢了。”
“姐姐,我……”顧瑾瀾聞聲低下頭,麵色都不由得黯然了下來,眼底彷彿還帶著點點閃動的淚光,似是透著委曲又好似帶著無辜;“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怪我……怪我嫁給了七皇子。”
“嗯。”
“正所謂白日不做負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門。”顧瑾汐看著秦襄分開的背影,左手手肘撐在桌子上茶杯地上嘴角,掩去嘴角那抹濃濃的諷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瑾汐問心無愧!”
“戲演夠了嗎?”顧瑾汐終究看不下去,捧著茶杯悄悄地呷了口茶,淡淡道。
“蜜斯息怒,是奴婢僭越了。”半夏見狀頓時雙膝跪地,麵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到底主仆有彆,她不該乾與自家蜜斯的事情的。
顧瑾汐眸色暗了暗,轉頭朝著屋內某個角落處,“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出來吧。”
“小少爺很好。”半夏低著頭,薄唇微微抿著,眉宇顰蹙。不過很快就放鬆了下來,“自從產生前次奶孃的事情以後,夫人對小少爺非常的嚴峻,便是走到哪兒都親身帶著。杜管家前兒還跟夫人提起,小少爺到底年幼,恰是鬨騰的年紀,半夜總得哭鬨好幾次,重新請個奶孃照顧小少爺,夫人也不消那麼累;可都被夫人給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