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乏了,不想再聽了。”天子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罷了乾休。
謝逸一樣是麵色不改,仍舊慣常的清冷,慣常的帶著淺淡的笑意,嘴角乃至揚起了淺淺的弧度,眸色清澈,隻是開口間,語氣倒是染上了幾分清厲,“大嫂慎言。昔日也就罷了,現在已經尋回了姐姐,這稱呼可不能亂了排行!”
“哼,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敢抵賴嗎?”天子惡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淳親王已經向朕提出了徹查此事,還決計拿曆任天子的事蹟提示朕,天子犯法與百姓同罪,你們讓朕如何辦?”
“蜜斯,傳聞那顧瑾瀾被封了瀾夫人呢。”半夏撅著嘴,“這下她但是翻身了,當真是便宜她了。不過傳聞下個月,韻寧郡主和七皇子的婚禮還是呢!”
驀地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傳來,秦襄乃至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傳旨公公的一道口諭給召進了皇宮中,金鑾殿上。
“……”柳紅豔低著頭,她早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皇上叮嚀,太子您已經好久冇有去靜室了,讓您去好好悄悄心,修身養性。”杜公公瞧著蘭花指,轉頭朝身後的小寺人道,“還不快送太子去靜室。”
立即就有兩名小寺人朝著淳於泓小跑疇昔,雙手舉過甚頂,從淳於泓手中接過那所謂的證據以後,然後又從側麵上了台階登上高台將東西遞給杜公公。
“大膽淳親王!”杜公公見狀從速開口輕喝一聲。
“啟稟父皇,兒臣隻是感覺不能聽取柳紅豔的一麵之詞,畢竟香蘭已經死無對證,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應當是查清楚香蘭的死因。”秦襄低下頭。
“那父皇您好生歇著,兒臣也靜等太子皇兄的交代了。”秦襄轉頭看向秦楠。
“啟稟皇上,這件事情小王已經查得很清楚了。”淳於泓低下頭,“府上的丫環香蘭也已經招認,小王帶人在原顧國公府的宜蘭園也尋到了顧瑾瀾易容用的人皮麵具,請皇上過目!”
饒是耿氏還想發難,可看到謝夫人的態度,現在另有謝逸較著是站在顧瑾汐那邊的,孤掌難鳴,她隻能低著頭恨恨地跺了頓腳,最後也跟著追了出去。
秦楠聞聲,這才大鬆了口氣,抬起衣袖不著陳跡地擦了擦額頭上因為嚴峻而冒出來的精密汗珠,悄悄地歎口氣,聽到淳於泓的話,深吸口氣,“淳親王這是甚麼意義?莫非非要將這件事情栽贓到本太子的頭上,纔是淳親王心中所謂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