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來人把張媽媽押送刑部。”淳於泓麵色沉了沉。

“我，我冇有，我真的冇有。”顧瑾瀾已經歇斯底裡，她是想拿碧蓮的死做文章，是想將碧蓮的死栽贓給顧瑾汐讓她再也翻不了身，可碧蓮真的不是她殺的呀。

“碧蓮是老身殺的。”張媽媽深吸口氣，眼眶盈淚看著顧瑾瀾，咬著牙，“跟瀾蜜斯冇有任何乾係。”

“慢，慢著！”

顧老夫人的心也不由得沉了下來，本來隻是件小事，皇宮裡的那位如何會俄然感興趣乃至還特地遣了這位喜怒無常的淳親王來。

“隨他們去吧。”顧淮罷了乾休，有些有力。

“陛下還等著本王彙報，就未幾留了。”淳於泓瞧著仍舊窩在顧淮懷中的顧瑾汐，眼神中緩慢地劃過一道甚麼，垂下眼瞼，“本日之事本王會跟陛下照實稟報；明兒顧大人自個兒與陛下解釋去吧。”

張媽媽深吸口氣閉上眼，“府中人都曉得，那日瀾蜜斯與柳世子外出，府中卻進了賊人，為了保護瀾蜜斯的名聲纔對外宣稱失落的是碧蓮那丫頭，可那日那丫頭以這作為把柄向老身討要好處，不然就要將這件事情鼓吹出去，老奴一時情急，這才……”

“蜜斯，您明天但是嚇死奴婢了。”半夏撅著嘴，“本來您是在裝哭呀，隻是就這麼放過瀾蜜斯，可真是不甘心。”

世人循名譽去，顧淮麵色沉了沉，“張媽媽，你另有甚麼話說。”

“阿淮！”顧老夫人氣得幾乎站不穩，幸虧中間的廖嬤嬤眼疾手快這纔沒讓她顛仆在地，“老爺您如何能這麼對瀾蜜斯。”

淳於泓眉梢挑了挑，轉頭看向顧淮，“顧大人覺得如何？”

“你說甚麼？”顧淮麵色丟臉到了極致，轉頭倒是死死地瞪著柳姨娘，眸底流光閃動。

“老爺，半夏不求其他，但求您們給我家蜜斯一個公允。”驀地深吸口氣，半夏跪倒在地，頭磕在地上收回一聲清脆的響聲，“前次我家蜜斯臥病在床時，柳姨娘帶人大鬨慕汐閣，乃至那粗使婆子都能對蜜斯脫手動腳，奴婢無能庇護不了蜜斯；本日，那青茗勾搭畫眉栽贓嫁禍，乃至不吝火燒慕汐閣，若非我家蜜斯不在慕汐閣，現在怕是已經……老夫人偏疼五蜜斯是無可厚非，可莫非我家蜜斯就該死受這些委曲嗎？”

“就許你們這麼對我的汐兒，就不準我這麼對你們的心頭肉，這是甚麼事理。”顧淮真的是惱了，特彆是在看到顧老夫人乃至連廖嬤嬤都如此保護顧瑾瀾的時候，本身昔日不在時，不知蘇蘇與汐兒到底受了多少委曲；這般想著，心頭的肝火更甚，“如果碧蓮的死當真跟那逆女冇有乾係，淳親王莫非還能冤枉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