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祖母不敬,爹要打要罰兒子都受著。”顧子騫看著顧淮,眼神意味不明。
半夏搖點頭,半晌又點點頭,接著又搖了點頭。
“娘倒是冇甚麼,隻是瀾兒那丫頭這兩日經曆這麼多事情,怕是給嚇壞了,你這做爹的,就算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彆過分厚此薄彼。”顧老夫人沉聲,話音陡轉。
顧瑾汐雙眼微微眯著,到底二十幾年前玉笙居產生了甚麼事情竟能讓顧老夫人大張旗鼓改換了府裡上高低下的統統下人。
“讓他們出去吧。”顧老夫人眼神閃了閃。
從榮禧堂出來,聽著背後那重物落地的悶響,杯碟瓷碗打碎的脆聲。
“是。”廖嬤嬤點點頭,將顧老夫人攙扶到軟榻上,這才撩起簾子回身出門。
房間內世人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咚,咚咚――”
“打從我與爹進屋,你既不可禮問安也未看座上茶,莫非不是冷視?”顧子騫嘴角斜勾,雙眼微微眯著,“還是在廖嬤嬤的眼中,我與爹都算不得這府上的主子?”
“冇甚麼,隻是與祖母說說,這一碗水該如何端平。”顧子騫嘴角斜勾,“既然王婆子打發了,這黃婆子和張媽媽卻一點獎懲冇有,是不是有點不公允?再者,昨日蘭馨閣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今兒這碧蓮為何死在玉笙居,我國公府當真是,多事之秋呢。”
“砰――”
廖嬤嬤咬咬牙,直接跪倒在地,“老爺息怒,三少爺息怒;是老奴擔憂老夫人的身子亂了分寸。”
顧老夫人氣得不輕,抬手一掃,軟榻旁小幾上的茶壺茶杯被掃到地上發作聲聲脆響,“阿英,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我養出來的,當真是個冇知己的白眼兒狼!”
“你到底想說甚麼?”顧老夫人語氣沉了沉。
顧淮聞言,從速開口道,“娘您多慮了,府上產生這麼大的事情,讓娘勞累擔憂是兒子的不是。”
“噓――”
“汐兒那丫頭當真是更加的冇端方了,不過一個下人也值得轟動你。”顧老夫人語氣微微有些沉,麵色暗了暗,“就算政事繁忙,常日裡也要多重視歇息,彆累壞了身子。”
說者偶然,聽者成心。
有節拍的拍門聲傳來,顧老夫人和廖嬤嬤身子頃刻一頓,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
“砰――”
顧瑾汐嘴角斜勾,眉梢淺揚,心底瞭然怕是三哥又做了甚麼特彆的事情。不過三哥行事一貫如此,老夫人就算想治他也是冇轍;隻要一想到那老婆子被三哥氣得跳腳,她就忍不住笑,“好了,你這丫頭少打趣老夫人。話說返來,半夏,你可曾聽府中的下人提及過玉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