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淮的麵色頓時就沉了下去,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悅,“既然是你本身撞傷的剛纔如何不說?”
顧瑾汐自是不知蘇怡心頭的九轉十八彎,兀自像是要將宿世的懊悔和委曲全都宣泄出來普通,“娘……娘……對不起,對不起,汐兒曉得錯了,汐兒真的曉得錯了。”
一句話關乎顧氏一族存亡存亡,顧老夫人也不好再說甚麼,隻是……這可就是變相囚禁了。
顧老夫人前腳剛走,蘇怡後腳出去。
“嗬嗬,本來是如許啊。”顧瑾汐低低輕笑著,“剛纔mm左一句不怪姐姐,右一句不關姐姐的事,也不怪祖母多想,怕是小我都會覺得是姐姐欺負了你呢。”
“哼,就算如此,冇照顧好蜜斯也一樣要受罰,拖下去。”
顧老夫人見狀麵色也沉了沉,轉頭看向顧瑾瀾,“瀾兒你彆怕,有祖母在,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今兒……”
“罷了,我也乏了,瀾兒送我回房吧。”
“娘,人家不依,你看爹爹他笑話人家。”顧瑾汐撅著嘴,宣泄以後的心倒是更沉寂了些;宿世統統的錯,自回涼都開端,此生她定不會讓這些弊端重來;顧瑾瀾,這……才隻是開端罷了;另有那些曾經害過她,害過他們百口的,那些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瑾瀾心中本就有氣,現在更是麵色扭曲,眼底泛著異光;一巴掌狠狠拍在身前的桌子上收回鋒利的聲響,周身那濃烈的殺氣讓碧菱都不由狠狠地打了個寒噤。
“蜜斯,另有兩日就是花宴了,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認輸。”碧菱語氣輕柔舒緩讓人聽了非常舒暢,“您籌劃這麼久,就這麼功虧一簣,您甘心嗎?”
顧瑾瀾的麵色驀地變得慘白,碧蓮更是身子顫抖著從速跪在地上;顧老夫人現在另有甚麼不明白的,轉頭瞧著顧瑾汐,雙眼微微眯著,這丫頭倒是跟以往不大一樣了,不過瞧著顧瑾瀾那慘白的麵色,到底心中疼惜,轉頭輕喝一聲,“大膽碧蓮,竟然膽敢以下犯上,來人呐,拖出去重則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幸虧此次是在自家院子,汐兒氣度寬廣不與她普通計算;可下次如果害得旁人被曲解,這涼都最不缺皇親貴胄,我顧國公府也並非一家獨大,如果再惹上甚麼不該招惹的,是想讓我顧氏一族都給她陪葬麼?”顧淮的語氣非常不善,隻是臉上那較著冷冷的神采讓顧老夫人也不由得胸口一滯。
顧老夫人立時眼中劃過一抹厲色,朝梁嬤嬤使了個眼色,碧蓮立即被拉了出去;那碧蓮倒是忠心,竟是咬著牙接受,一個字都冇吐出來。